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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谷銀鈴茫然的望著他,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只記得自己一直走一直走,出了京畿,恰好就遇上了一隊正要去南疆的商人。其中有一些人在中途的落腳處便完成了自己的生意迴轉了,只有一箇中年男人和一個年輕的小商賈一路帶著她回到了故土。
家鄉的風景依舊,可是人事物,竟然已經面目全非,不再是記憶中的樣子。
回京畿,她是自願的,草原已經沒有了她眷戀的風景,剩下的沉重壓抑的她透不過氣。還不如回到那個繁華的京城,在華麗的牢籠裡囚禁自己的一生。
藍正傑並沒有罰她,只是禁了她的出入,又將她身邊的人一一的換走。她也不在意了,每天安分的守在自己的小院子裡,沒有人打擾,自然也就沒有絲毫的熱鬧。
她知道懷孕的替身已經死了,母子俱殤。她知道所有人都在看著她的笑話,尤其是公孫氏,每天都讓人傳些難聽的話給她聽,可是,那又如何?
受過最重的傷以後,這些微末的伎倆,已經不能讓她又任何感覺了。
藍正傑從不讓她見客,也不讓她做什麼。她好像就是一個多餘的人,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與他人無關。可是名義上,她卻是他的妻子。
一個他從來沒有近過身,嫁了他三年,還依然是處子之身的妻子。
自作孽不可活。
“錦甯,”她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輕喚了她一聲:“好久不見了。”
“甯兒見過叔母。”藍錦甯規規矩矩的請安,就再無半分言語。
王氏道:“都到廂房去,和大家一塊兒說會話,就該開宴了。”說罷輕輕扯了一把錦甯,待她看過來,才吩咐:“甯兒去錦曦那兒,別叫她玩瘋了。”
“女兒知道了。”錦甯揚起嘴角甜甜的笑了下,向她們打過招呼之後,便率先離開。波谷銀鈴有心想叫住她,張了張嘴卻還是住了口。
“大嫂,兩位弟妹,我們也走”
“嗤,什麼弟妹,不過是個擺設罷了。”公孫氏冷笑一聲,輕聲嗤笑道。她早已不將波谷銀鈴放在眼裡,這個女子已經不具威脅性了,堪堪真的就只是一個好看的花瓶。
王氏聽而不聞,那就是人家的家務事了,與她無關。不管銀鈴是對是錯,她終歸是藍正齊的妻子,哪怕是死後也能進藍家祖墳的,說不上規格還要比公孫氏更高些。
“怎麼又躲起來了?”阿常走入竹屋裡,看見在美人榻上躺成四仰八叉狀沒有一點淑女氣質的錦甯,不由笑了笑。
“那你怎麼來了?”錦甯仰頭看了他一眼,便又躺了回去,皺眉道:“沒想到今天還會來這麼多人……這些夫人小姐平日裡是不是都沒什麼事情做啊?”
“別人我是不知道,不過我母親倒是挺忙碌的。”阿常笑了笑,像是解釋,又好像真的是在陳述事實一般:“汝陽世子夫妻,和我爹孃,今天都被叫進宮裡去了。”
錦甯知道他不會沒事跟她說這個,單為了解釋他們沒來的理由?阿常不是那號多管閒事的人“又出什麼事兒了?皇上不是挺消停的嘛,聽說好一段時間沒傳出緋聞了,許多人可都盼著呢以前那些,可都是老黃曆,說多了也膩”
“還能為什麼?不就是我的婚事,和汝陽世子大兒子納續絃的事情?”他靠近她,看著她秀美的臉孔,上面波瀾不驚,讓人微微失望。
“你是該娶妻了。”都十五了,又是皇家子弟,就算沒娶妻也該定個親?就只他什麼都沒有,估計看上他的人家也不少,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