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蟻一般。但是偏偏又不能在二叔和三叔面前表現出來,是以這幾日,他的心情每天都越加沉重,吩咐暗衛繼續監視的同時,也開始琢磨薇薇會不會真的不是被宣景揚擄去的?
畢竟,一切也只是推測,他也並沒有充足的證據說薇薇是宣景揚擄走的,更沒有證據證明那暗中保護薇薇的另一方人馬就一定是宣景揚的手下。
是以,皇甫智那俊朗的面容上,最近一直是眉宇糾結,久久舒展不開……
很快,十天過去了,景國的國都宣城內,這座將軍府的別院今日一大早的便十分熱鬧。夏薇起來之時便見所有下人都忙忙碌碌的,很是讓人起疑。於是,她便匆匆來到前廳找到秦伯,語氣中帶著疑問疏離和客氣地問道:“秦伯,今兒個是什麼日子?怎麼府裡的人都這麼忙進忙出的?”
同樣正在指揮下人幹活兒的秦伯聞聲回頭,看見是夏薇,蒼老的面容上連忙扯出一抹恭恭敬敬的笑意,回答道:“原來是莊主啊,剛才接到旨意,說是主子今兒個過來。”
“哦,”夏薇聞言點了點頭,心裡不由升起幾分雀躍,總算能夠見到正主兒了。只不過,他剛才說旨意?為何他們主子前來還要下旨?夏薇想到這裡,腦子中似是有什麼訊息一閃而過,但是卻又快得令她難以抓住。
兀自搖了搖頭之後,她也不再多想,答案,很快就要揭曉了不是嗎?
快到晌午時分,秦伯親自來到雲薇苑內,通知夏薇先在房裡等候一會兒,主子來了之後,他會前來喚她。
夏薇自是無所謂的,依著秦伯的意思一直未曾離開過雲薇苑半步。
正午之時,將軍府別院門口,兩匹快馬急急飛馳而來,穩穩停在了將軍府別院的門前。
宣景揚此次,只穿了常服帶了一個隨從過來,剛剛下馬,便有人來將馬兒牽走。
宣景揚與隨行之人一前一後跨入了大門之內。秦伯等人早已等候多時,一路跟隨宣景揚往裡面走著。
“夏薇在哪裡?”宣景揚邊走邊問,語氣中透著幾分急切。
“呃……”秦伯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怔半晌之後,方才說道,“夏莊主在雲薇苑。”他微微一頓,繼續說道,“老奴這就前去將莊主請到前廳,主子先去前廳等候吧。”
“嗯,也好。”宣景揚稍一思索之後,微微頷首,本欲直接向著雲薇苑走去的步伐突然轉了個向,向著前廳走去。
秦伯聞言,連忙應是退下,前去通知夏薇。
而宣景揚則是和隨行之人向著正廳熟門熟路地走去。
“主子,您……”顯然,隨行之人有些猶豫。
“夜風,說了多少次了,你如今已是朝廷命官,主子這個稱呼該改改了。”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你想說什麼我知道,此次雖然是強行將她擄來,但是如果她不願,我會放手。不會強求。”
“嗯,還請主子三思。最近皇宮門口似乎總有人在轉悠,只怕是大衡王朝的小王爺派來的。若是一個處理不好,影響了兩國之間的關係,那豈非得不償失?”夜風見宣景揚似乎主意已定,也就不再開口勸說。但是心裡卻最是清楚,主子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真要他放手,只怕不是這麼容易的事。
之後的幾步路,二人皆是沉默,一路來到前廳之後,宣景揚看著眼前熟悉的景物,一雙溫潤的眼眸中寫滿了懷念。想當初,父親事業鼎盛之時,將軍府和這個別院是多麼的人聲鼎沸,而如今時過境遷,再次回來,當初的人早已不在。
心中不由得升起幾分惆悵,宣景揚只是端起茶杯一飲而盡,似是趕來這裡真的口渴了一般。卻並未坐下,而是站在大廳中央,看著堂上掛著的匾額,那蒼勁有力的大字,一筆一劃都是那麼熟悉,可是,寫字的人卻再看不到。
夜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