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起的愉悅弧度。
“如果大家願意信任我的話,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有關新教的東西與大家共享……只求大家感念我對大家的一片真心,不管最後成功與否,都不要出賣我,畢竟……我也是和大家一樣的可憐人。”耶尼特先生嘆著氣,神情很是唏噓地說。
“親愛的耶尼特先生,就像你剛才說的,我們如今的處境已經和絕境沒什麼區別,比起生不如死的被遣返回去,飽受折磨和屈辱而死,我們寧願再冒險進行最後一搏!”
牢房裡的絕大部分人這樣表態道。
“你放心吧,不論儀式成功與否,我們都不會責備你,更不會出賣你。”
耶尼特先生感激的用嘶啞乾澀的嗓子和大家說了好幾聲“謝謝”和“真的很高興你們願意相信我”之類的話,然後默默扭頭往湯姆老爹的方向看了過去。
“不知道老爹你又是個什麼意思?願不願聽我一回,我們大傢伙一起豪賭上一把?!”
“耶尼特先生,你忘記我剛才說過的話了嗎?我說我記得你,既然記得,那就是認識,既然認識,那麼就一定是可以相信的可靠夥計——想做什麼就做吧耶尼特先生,衷心的希望您能夠帶領我們走出困境。”抱著乾瘦得和蘆柴棒沒什麼區別的小孫子的湯姆老爹不再猶豫。
“放心吧湯姆老爹,我會盡我所能的不讓你們失望的!”耶尼特先生費力咳嗽一聲,“哪位離我近點的先生過來攙扶我一把,我身體難受的都沒力氣自己站起來啦。”
“我來!”
“讓我來!”
“哎喲!你離耶尼特先生那麼遠站起來湊什麼熱鬧?你踩到我腳了!”
半個多小時後,牢房裡在一陣窸窸窣窣、兵荒馬亂後總算又重新恢復了針落可聞的靜謐。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豎起耳朵感應著耶尼特先生的一舉一動。
“大家都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就和我一起祈禱吧!”耶尼特先生的聲音帶出了幾分激動的意味。
“都準備好了,我們隔壁的幾個牢房也都通知到了!”幾個年輕人迫不及待的回答。
——這些在外面逃荒的人自有一套獨屬於他們自己的溝通法子,哪怕不靠喉嚨和紙筆,也能夠轉述的清清楚楚,如同親眼目睹、親耳聽聞。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開始吧。”耶尼特先生清了清嗓子,“在我們向偉大的神祇祈禱之前,我必須讓大家知道我們即將面對的是一位怎樣的神靈以及她是多麼的尊貴和無所不能……”
耶尼特先生滿臉狂熱的說起了有關水之女神的各種故事和傳說。
牢房裡的眾人聽得是一驚一乍的。
等到耶尼特先生氣喘吁吁的把他所知道的那點關於水之女神的故事倒騰了個精光,牢房裡的眾人還意猶未盡的央求著他“再講講吧”、“再給我們講講吧”。
“再講吓去你們今天就別想在進行祈禱儀式了!”耶尼特先生雖然語氣裡帶著幾分責怪的意味,但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半點生氣的跡象——相反,他十分的亢奮和情緒高漲。
“噢!親愛的耶尼特先生!你不說我們差點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啦!趕緊趕緊,我們這就抓緊時間!”大家如夢初醒的催促耶尼特先生引導他們,就連湯姆老爹也不例外。
牢房裡很快就響起了參差不齊的祈禱聲。
他們在用類似於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的聲音虔誠的吟唱著:“蕾羅妮,你是我們的神……”
而這祈禱聲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整齊、高亢,越來越莊嚴、肅穆的彷彿能徑自投射進聽到的人內心深處乃至於靈魂深處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牢房一個隱蔽拐角處的賴特牧師和沃爾森先生就著昏暗的燭火,注視著那些還置身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