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大可以不用如此著急封后不是麼?
退而其次,即便他真心不是故意的,她也一定要當他是……她這樣自私的女人,可沒有那麼大的肚量,能夠心平氣和地去看日夜與自己相依相纏的男子去牽旁的女人手。
腦袋裡又冒出方才華夫人的一番諷弄言辭:“天子先是天下的,再往下便是皇后的”、“後宮之愛總逃不脫色衰愛弛,那沒倚沒傍的女子總落得個淒涼下場……到了最後,陪著皇上的依然還是皇后……”
雖是故意刺激她的話,卻真真有道理呀。倘若他是個再平常不過的男子,那麼她便有十萬分的把握他一輩子只她一人……可他是個皇帝,還是個優秀的皇帝,他是全天下女人心目中的神啊;她這樣的女人,雙十年華也不小了,還與旁的男人生過一個孩子,如今他佔著合歡的作用尚且不介意她,過幾年她老了花逝了,誰又知道以後呢?
一時間才軟下的心腸又硬了起來,討厭啊青娘,說好了要走要走,可不許你再動搖了。
“瞎說,你們皇家人不是隻認皇后為正統麼……我連名頭都沒有,哪兒算得了什麼兒媳婦?”青娘咬著唇,軟趴趴笑起來,腰肢搖曳著,嫋嫋間盡是風情。
到了此刻玄柯才終於明白,原來她即便笑得萬分不屑、各般推託著不肯進宮,內裡卻終究在意著那些空浮的身份,甚至在意到連他將母親的傳家信物親自交付,她都不肯相信他……
卻明白得晚了,他還以為她真的不在乎……唉,這個可惡的女人,你再是好強,也依舊還是逃不開那些小女人的彆扭心思。
玄柯輕嘆,倘若不是要速速將朝政穩妥,去掉那些舊庭留下的惡黨,他如何肯立旁的女人為後?
一時心中痛極,俯在青娘耳邊道:“你不同。我若是帝王,你便是帝妻;我若歸隱,你便是娘子。旁的女人,我定然看也不看,動也不動。”
他說得句句真心,女人卻越發軟趴趴媚/笑起來。
“又來,連骨頭都被你麻了,哧哧~”假意看到不男人眼中的糾結,青娘扭頭卻去看鏡中的自己。她自小便是最襯銀飾的,如此精緻的小簪子插/上去,連膚色都好看了不少……倒真心喜愛他這幼稚的“信物”啊。
又尋了話題道:“……你既這麼寶貝它,如何將它還要藏在這個破當鋪裡呀?”
“從前調皮,私下裡趁父皇不注意,時常從宮裡頭偷著出來戲耍。那日不慎用彈弓打了鳥窩,砸了李老禿的腦袋,非要我償他銀子……父皇管得極嚴,我身上哪有幾分錢銀?獨獨一隻母親留下的簪子便被他搶了去。那怪脾氣的老光棍,非要我日後娶了妻子帶來給他看了才給贖回來。”玄柯握住青孃的手,放至唇邊寵溺輕吻著。
“撲哧,”想到那頂著一頭骯髒的老禿頭,青娘忍不住溢位笑來:“想不到你這樣冷的一個人,小時候也那般調皮。”
那握著她手心的力道便因著她的笑又緊了幾分:“你若是願意,以後每日我都同你講。”
“叱,比這惡劣的事兒多了,都不稀得講他!”李老禿不知趣地穿過簾子走出來,嘴上罵著人,手裡頭卻拿著幾顆鵪鶉蛋:“拿去。當年你小子頑皮事兒太多,還怕你一輩子娶不到媳婦!如今既娶了個好家世,老頭我便破費送與你蛋吃……我家老媳婦說了,吃了這個早生貴子日子平平安安到白頭!”
說到自家胖嘟嘟的老媳婦,那彆扭老臉上也抹開了紅。
好個可愛的小老頭呀,青娘低低笑起來。卻是真的餓極了,白蒼蒼的手指剝下來蛋殼便往口中放。
“唔……”只才放進一半,那另一半卻被一旁魁梧的男子將將含了去。灼熱的氣息繾綣而來,迫得她一瞬間都快要窒息了。怕被人瞧見了笑話,青娘忙抬起手兒去打玄柯寬寬的背。
那手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