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的,又一粒粒穿串起來的。當時覺得,很像你跳《踏歌》時的舞蹈服。”邵聲解釋道,“本來放在粉袋裡,川川以為我們要離開北京,翻箱倒櫃找禮物給你。他抽走了把那條項鍊抽走了,把自己在海邊挖的石子放了進去。我也是前兩天才發現。原本就是你的,現在物歸原主。”
莫靖言輕輕撫著項鍊,笑得甜蜜,嘴上卻說:“你的手工也不是很精巧啊,還要嘲笑我繡的字。”
邵聲笑:“那你什麼時候把第二個字給我補齊了,我再串一條新的送你。”
莫靖言靠在他肩上,側頭看他:“我得練練。”
邵聲親了親她的額頭:“沒關係,還有很長的時間。慢慢來。”
莫靖言抻了個懶腰:“我餓了,劃回去吧。你來劃,我坐著。”
邵聲搖頭:“你可真懶,餓得倒是快。”
莫靖言忸怩道:“我會懶很久呢,以後我什麼家務活都不幹了。”
邵聲挑眉。
她附耳低語:“我是中隊長了。”
邵聲驚喜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莫靖言笑著點頭,“喂喂,你別把槳放下來啊,船要打轉啦。”
邵一川咯咯地笑著,閃電在小主人旁邊興奮地搖著尾巴。
蜿蜒的河水流過石灘,清越的淙淙聲不絕於耳;暖暖的夕陽斜射過來,兩岸的山巒石壁和淺灣處茂密叢生的蘆葦都被染成金黃色。風過葦塘,帶著清新溫暖的氣息。
瞬息萬變的春天就這樣過去了,它是那樣美,又那麼急促,或有狂風吹過,翌日枝頭花落滿地。但沒有人能阻擋它生機盎然的腳步,走過那些乍暖還寒的季節,欣欣向榮的盛夏便近在眼前。
莫靖言握緊邵聲的手,說:“你聽,多好聽的水聲……”
他笑著將她擁在懷裡,溫柔地喚著,莫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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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則
《彼岸燈火》
左君第一次去美國出差時剛剛工作兩年多,在這個專案組裡是資歷最淺的,於是鞍前馬後照應著一行人的食宿交通。那一次和美方的談判艱苦卓絕,每天從會場回來團隊還要不眠不休地商討第二日的對策。代表團住在澤西城,和曼哈頓隔河相望,鱗次櫛比的摩天大廈構成了彼岸的天際線,夜間流光溢彩、燈火通明。左君常常在窗前凝思,那璀璨的燈光彷彿已經蔓延到星河中,就在那千萬明亮的窗後,不知道哪一盞是屬於莫靖則的。
她知道自己這念頭有些荒誕不羈。城中有無數高樓,隨便哪一個都是你仰頭到帽子掉下來為止都看不到頂的高度。她的目光又如何翻越這些鋼筋水泥的森林呢?
然而左君依然很欣慰,這是幾年來她所到達的最接近莫靖則的距離,她終於看到了他曾經在msn空間上用文字和圖片描繪過的景象。於是他和她的世界終於融合在一起,而不是用虛擬的數字資訊所連結的地球那一端一個和夢境一樣遙遠的城市。
當時左君有相伴一年的男友,然而她難免習慣性地留心著莫靖則的境況,儘管他越來越少更新自己的空間,然而左君依然會注意到他的隻言片語,哪怕只是一次msn狀態的更新。其實這也沒有多難解釋,那是左君情竇初開時用了全部真心喜歡的人,她已經習慣了遠遠眺望,這是一種她最熟悉的距離。這樣一個人啊,你留心過他走路時手臂擺動的節奏,他微笑時兩邊嘴角弧度的差異,他說話時最後一個拉長的尾音帶來些許若有若無的迴響。你如同留心葉片最細微的紋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