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城南的宅子裡去。那裡是付新剛有起色時的老宅。
最終付偉成功地打擊了呂氏,可是付偉開心了嗎?沒有,他親手收拾的,是他的子女,所以除了呂氏之外,付偉想到哪一個,心都是痛的。回到凝香園的時候,付偉好似老了十歲。
付新已經換上了重孝的衣服,在偏廳裡,為沈蓉上過供,跪到了蒲團上。對於付新來說,日子似乎重又回到了付偉離家以前。
瞅著氤氳繚繞著的牌位,付新的眼淚靜靜地從眼裡溢位,無論再怎麼轉,不可能改變的是,她娘永遠不會回來了。
付偉進到偏廳,也為沈蓉上香,然後就坐到供案下邊的小凳上,從紀媽手接過帕子,為付新擦眼淚。
付新動也不動地跪在蒲團上,兩隻眼睛死命地瞪著牌位不說話。其實,付新是想讓呂氏為沈蓉賠命去的。可是,她知道不能。她甚至不能對付偉提她的這種想法,因為付新清楚,這會讓她父親為難。
付偉摸了摸付新地頭,想說的話,卡在了嗓子說不出來。想了想,她才回到付家,到她為她母親守滿孝,日子還長著呢。他總會找到機會與付新說的。
沈蓉的牌位高高在上,付偉莫名地生出一絲地羨慕。她走了,雖然突然且淒厲,但卻也萬事不管了。而依然活著的他,卻要受著這種兩頭地煎熬。付偉覺得他的生命,好似也在倒數。
搬離付家大宅地那天,呂氏是讓人架上車的。她好像自那天付偉清算之後,便就沒有再洗漱過似的,蓬頭垢面,兩眼無神,無力地被婆子架著弄上馬車。
付悅臉頰紅腫,脖子底下似是被人雙手掐過的紫色瘢痕。呂氏只要拿眼睛一瞅付悅,付悅忍不住就會不自主地哆嗦。她想往付偉身邊靠,付偉站在門口,正在安慰著付新。不管付悅如何地不情願,婆子們仍將她送到了呂氏一個車裡。
對於付悅來說,萬幸地是,付偉對她做不到徹底地無視,讓孫媽跟著坐到了那輛車上。要不然付悅是死也不改上車的。
那天呂氏進到落霞居,二話沒說,上來就扇了付悅一頓嘴巴子。然後激動的呂氏,竟想將付悅掐死,要不是邊上的孫媽給拉開,付悅只怕現在已經在地府報道了。
付封也沒了往日的精神,臉上也不再擦粉,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平日裡那種張揚地錦綢,那種紈絝從付封身上消失了。一般來說,男人出門騎馬,可是付封卻也是垂頭喪氣地坐到了馬車裡。
付圖夫婦過來幫忙,在付圖入贅程家之後,付圖夫婦便就搬到了程家與岳父母一塊居住。今天早早地趕到付府,就是為了幫著二房搬家。
雖說付家歸了付毅,但付英就怕委屈了付偉,財產是可勁地給付圖和付偉爺倆個。付偉多少能猜著自己兄弟地心思,也沒拒絕。而錢財,付偉除了留出付新的之外,便就讓人給了呂氏。
只可惜呂氏完全沉浸在了沉重地打擊之中,對於分到的東西,根本安慰不了呂氏,反倒更是刺激她。因為呂氏從來都認為付家就是她的,而分到的東西與付家家業相比,簡直是杯水車薪。
當付新知道二房要搬走,而獨將她留在付家大宅時,倒沒有生出被拋棄地感覺,反倒是鬆了一口氣。她能感覺出來,付偉是在保護她。並且付新也不願意看見呂氏,因為只要一瞅到呂氏,付新便就想到沈蓉,然後那種攔也攔不住地恨,就會從心底不由自主地往上冒。
付偉抱著付新,輕聲叮囑道:“爹爹雖然搬到了外宅,但會每天過來看你,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就與你祖母或三嬸孃說,別委屈了自己。要是想爹爹了,就讓誰給爹爹捎個信,爹爹隨時都會回來。”
付新仰著頭看著付偉,也滿是擔心:“女兒知道,爹爹住在那邊也要以身體為重,不用惦記女兒。要是天氣不好,或是下雨十雪,能不出門就不用出門子,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