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來其中一個年輕人就高興的招呼。
絮絮叨叨的開始說如何把阿李幹掉的過程。
“說真的,開始挺害怕。尤其在酒樓被阿李的馬仔看見,不過他們只當我們還是過去那樣,一點都不在乎,言語中還暗雜譏諷取笑。後來跟阿李到他家,乘他進屋時一咬牙衝了過去,他連頭都沒來得及回就被我一槍爆了!”
陳依聽著都覺得吃驚,想不到昨晚握槍還抖的人竟然能幹出這樣的事情,活脫脫一個殺手。
“其實多虧你!如果不是你,我根本沒有勇氣把事情做好!”
“我?”陳依有些懵的驚疑反問,暗想他可沒有教他殺人。
“是啊!”另外兩個年輕人異口同聲的接話,眉飛色舞的描述昨晚陳依那三槍的經過。“當時我們特別震撼,你還是個孩子,但遇到那種事情卻比我們勇敢冷靜那麼多,想想我們跟隨趙哥這麼多年,關鍵時刻竟然只會害怕的抖,後來我們都下定決心,絕對要克服恐懼,絕對能做的像你一樣好!”
陳依只覺得頭皮麻,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成為這幾個人克服恐懼,有勇氣殺人的精神學習物件。
這一刻,他手裡的杯子都變的尤其沉重。
忽然有些明白王佩琪說的,人做的任何事情都會產生別的影響。
趙哥見王福和陳依情緒都不太好,料想是因為王冰的事情,忙截住話頭。
“今天別說這些,王福和冷三槍因為王冰的事情都很難過。”
那幾個年輕人恍然記起,這才收起初次做些什麼並且成功後的喜悅和成就感。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些安慰話,無外乎王冰的父親能量大,一定沒事,王冰的事情錢也肯定能解決之類的。
聊著聊著話題又轉到教區當前形勢上,陳依這才知道阿李和其大哥幾個雖然都被幹掉,但教區另一股最有勢力的代表,那個被他手臂射傷的人卻沒有。那人意外的帶傷去了別處,因此躲過一劫。
“趙哥不用擔心,我們做的很乾淨,絕對沒有人看到。就算他們懷疑也沒有證據。”
趙林心不在焉的勉強一笑,點頭附和。
幾個不勝酒力的醉意濃郁,很快倒頭大睡,剩下趙哥,王福還在喝,陳依沒有喝酒,仍舊精神抖擻。
“唉,教區的情況實在讓人頭疼,遠比想象中更復雜。東洋大師認為我應該先拉攏幾股勢力小的做為助力,但這麼一來,等於繼續容忍那些有違教義的生意進行。”
陳依不由來了精神,猜測趙林在此事上不太願意接受東洋的主意,畢竟他改造教區的心意很迫切,忽然讓他跟內心排斥的那類人同流合汙,一時的確難以接受。
“趙哥的意思呢?”
趙林看了眼陳依,昂頭喝乾一杯,不無失落的道“我當然不願意。明明是為了改變教區的不良之風,現在讓我跟他們同流合汙?”他語氣激烈的說完,又莫可奈何的長嘆口氣。“但是東洋大師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我現在勢單力薄。”
“趙哥怎麼能這麼說!”陳依覺得這是好機會。“東洋大師說的未必沒有道理,但是趙哥也不必如此氣餒。其實大師的主意不錯,但也可以先拉攏願意投誠的幾股勢力,利用他們之間的爭鬥剷除冥頑不顧的那些人,同樣可以整頓教風,禁止過去那些違背教義的修煉方法。當大絆腳石清除後再如法炮製的消滅那些不願真心迴歸正途的頭目,只要趙哥果斷些,做完這些要不了多久。”
“整頓教風?冷教護認為該怎麼做?”趙哥眼睛一亮,變的興致勃勃。
“教區那些生意一時之間改造太急雖然不能,但是教風完全可以。並不涉及生存利益,以趙哥目前的威望想必不是問題。可以先禁止亂交、吸毒修煉神道的錯誤風氣,嚴禁教眾利用**勾引拉攏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