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他的房間。鄭崇賴著不肯定動,大掌緊緊的扣住她纖細的手腕,閉著眼睛,有些不耐的道:“別鬧。付叔沒給我安排房間。”
也就是說,付叔知道他昨晚睡在她房間了。遲早早的有些惱,掙脫鄭崇的手,翻身背對著他,理也不理他。
天色才剛朦朧亮,窗外透出迷濛的光亮。鄭崇也沒有哄遲早早,過了好一會兒,才從身後摟住她,暗啞著聲音道:“我有那麼見不得人麼?知道又能怎麼樣?”
他的語氣淡淡的,赤裸溫熱的身體緊緊的貼著,溫熱的唇落在了脖頸間。
遲早早的身體僵了僵,呆呆的看著前方雪白的牆壁。見不得人的,是她。而不是他。
明明他都已經表白,她卻仍是沒有一點兒安全感。即便是現在他睡在她身邊,她同樣也是迷茫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會離開。
這場關於愛的遊戲中,她永遠都只處於下風。這幸福來得太突然。她甚至還沒有做好準備。
有時候,想起從s市離開後的那段時間,她甚至覺得,那只是一場夢,憑空而出的幻境。好像,只有這樣,又在一起,才會是理所當然的。
鄭崇見遲早早沉默著不說話,也不再說話。唇在耳際處吮吃著。再一路的向下。激烈的運動中,彼此沉默著。只餘下一室的靡靡豔豔。
感官的愉悅得到滿足,鄭崇又沉沉的睡了過去。遲早早並沒有再讓他回房間,輕手輕腳的穿上衣服,拄著柺杖出了房門。
昨晚落下的雨滴兒仍在樹枝上,搖搖晃晃的從上墜落。付嬸已經起床,看見遲早早,笑著道:“怎麼不多睡一會兒,現在還早咧。”
“睡不著了。”遲早早笑了笑,慢慢的下了樓。因為鄭崇還在她的房間睡著,她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沒敢看付嬸,去洗漱去了。
昨晚的雨下得並不大,外面的小道上的水漬已經被清晨的微風吹乾。露出乾淨清新的水泥路面來。
清晨新鮮的空氣中帶著青草的芳香以及泥土的溼味兒,遲早早深吸了一口氣,見付嬸擇豆角。也找了個小凳子坐下,同付嬸擇了起來。
付嬸的兒子媳婦兒均在城裡上班,兩個孫子一個出國,一個還在唸大學,很少回來。人老了兒孫都不在身邊,難免會覺得寂寞,說了一會兒家長裡短的事,她突然笑著道:“鄭先生是好人,上次桃子積了很多沒人要,還是他幫忙找人弄出去的呢。不然今年大家肯定都白忙了。”
遲早早完全不知道這事,愣了愣,疑惑的道:“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就在你們離開後一個多星期吧,他重新帶人過來了一次,沒多久桃子李子都運出去了,他可真是有心,那麼忙竟然還記得我們家老付隨口說的話。”說起這事,付嬸的臉上喜氣洋洋的。
難怪,昨晚他悄無聲息的就到了她的房間。遲早早扯出了個笑容,沒有再說話。
和付嬸一起擇完了豆角,遲早早拿了凳子,坐在門口看她烙雞蛋餅。
付嬸的動作很麻利,知道遲早早是想學,邊烙著邊講解著。用雞蛋和好的麵漿攤得薄薄的,像紙一樣。火候不要大,烙出來的餅金黃,喜歡吃甜的,中間蘸一點兒甜醬,熱乎乎的美味極了。
遲早早本來以為鄭崇會睡到很晚才會起的,餅才烙好,還沒上樓叫他們,他就抱了小寶下來。
小寶一臉的不滿,嘟嚷著嘴。鄭崇將他放在地上,他立即就跑到遲早早的面前,奶聲奶氣的道:“姑姑,他怎麼會在你房間。”
小傢伙用的是‘他’,而不是鄭叔叔。可想而知他對鄭崇出現在遲早早房間的不滿。
遲早早的臉微紅,一時說不出話來。鄭崇清咳了一聲,衝著小寶道:“小男子漢,我要去洗臉了。你是要等著阿姨下來幫你,還是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