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但到底浸淫藝術十幾年,絕非尋常人能比。
“這是我妹妹懷英。”蕭子澹介紹道。大梁民風開放,女兒家並不禁錮在深宅大院中,大街上也常有女子行走,這幾年京城裡甚至還流行俠女裝,常有富貴人家的小姐作俠女打扮招搖過市,故懷英出來與眾人見面倒也沒什麼不合禮數。
莫欽卻似乎有些意外,他朝懷英頷首笑了笑,目光落在她的裙襬上,眼神很快有些凝滯。
蕭子澹看了他一眼,皺起了眉頭,就連龍錫濘都不悅地繃起了小臉,瞪著一雙大眼睛死死地盯著莫欽,眸中寒氣森森,煞是嚇人。
“怎麼了?”蕭子桐立刻就察覺到不對勁了,仔細一看,頓時哭笑不得,“阿欽啊阿欽,你這一見了好畫兒就犯傻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掉。也虧得今兒是在子澹家,若是換了別人,見了你這傻乎乎的模樣,恐怕都要出手教訓人了。”
莫欽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腦袋,尷尬地朝懷英致歉道:“懷英姑娘莫怪我孟浪,我這人有個壞毛病,一見了好畫兒就容易犯痴。敢問姑娘裙子上這畫兒是哪裡來的?”
“是我隨手畫的。”懷英上輩子見慣了各種各樣行為怪異的藝術家,早就有了免疫力,莫欽這樣的只能說是小兒科,不說沒被嚇著,其實她心裡頭還有點小小的得意。她來大梁這麼久,不是沒想過要蘇出點東西,來顯示穿越女主的博學多才,只可惜她從來就不是學霸,理工科更是一塌糊塗,玻璃不會燒,珍珠也不會養,簡直是丟了穿越人士的臉。
沒想到最後讓她成功蘇了一把的竟然還是學了十幾年的繪畫。可見“藝術不分國界”那句話說得一點也不錯,不僅不分國界,還不分時代呢。這個世界上,總還是有人能欣賞她的——不是所有人都像龍錫濘那樣,眼睛裡頭只看見美女。
想到這裡,懷英的心情終於好了一點。
“你……你畫的……”莫欽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他想朝懷英的裙子上多看幾眼,又生怕自己的舉動冒犯了她,又是矛盾又是糾結,臉都漲紅了。
莫欽顯然是愛畫之人,這個時代還沒有國畫這種技法,他陡然見了這種新奇而特殊的技法,頓時驚為天人。懷英自己也是搞藝術的,自然能理解他此時的心情,若是換了在現代,她說不定立刻就把裙子脫了送給他,可現在卻是萬萬不成的。
“我閒來無事的時候也畫過幾幅,都在屋裡放著,莫少爺若是想看,我這就去取來。”
“別叫我什麼莫少爺,叫我莫大哥就好。如此就勞煩懷英了。”莫欽甚至還朝她作了一揖,態度十分恭敬。
蕭月盈掩嘴而笑,“我還是頭一回見表哥這麼客氣地跟人說話呢。”
蕭子桐哼道:“他一向這樣,平日裡架子端得比誰都高,偏偏見了喜歡的畫兒就走不動了。你看他現在這殷勤謙卑的模樣,哪裡還像赫赫有名的京城四少。”
莫欽斜睨了他們兄妹一眼,仰起腦袋哼了一聲。
很快的,懷英就抱著幾個畫卷回了堂屋,笑著朝莫欽道:“我平日裡閒著沒事便胡亂畫幾筆,莫大哥見了可莫要笑話。”她的國畫畫得少,平日裡都是油畫,只可惜買不到油畫顏料,作畫時便多了許多拘束。
莫欽卻彷彿沒聽到似的飛快地開啟了一副畫卷,待看清上面的畫兒,頓時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他整個人都已經沉迷了進去,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已經不存在,蕭月盈好奇地喚了好幾聲,莫欽置若罔聞。
“我餓了。”龍錫濘忽然開口打破了屋裡的沉寂,他臉色很不好看,原本就有點鼓鼓的小臉現在更鼓了,那張稚嫩的小臉上只差沒寫“我在生氣”這四個字了。可懷英只是淡然地看了他一眼,一點反應也沒有。
蕭子澹笑起來,“是到了吃飯的時候了,難怪五郎叫餓呢。我去收拾收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