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現在的心情很微妙,對於杜蘅,更多的是尊敬而不是親近,畢竟,她記憶裡的兄長只有蕭子澹一個。這樣對杜蘅也許有些不公平,可是,懷英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和情緒。也許,再過一段日子,她就會想起來,雖然那並不是一段快樂的記憶,雖然懷英也不想記起來,但是,那畢竟才是真正的她,不是嗎。
到時候,她不會精分吧?一會兒是積極向上的蕭懷英,一會兒是消沉陰鬱的三公主,光是想一想懷英就覺得頭疼。
懷英的反應並沒有杜蘅和龍錫言所預料的那般激烈,他們本來以為她會痛苦得嚎啕大哭、無法接受,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各種安撫勸慰的準備,可懷英卻如此平靜,她甚至還朝杜蘅笑了笑,溫和地道謝,就好像這只是吃飯喝水一樣的尋常事。
杜蘅又忍不住想,其實這樣才對啊,這才是他的三妹妹。
龍錫濘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糾結又緊張地看著懷英,想說什麼,又生怕唐突,抿著嘴,可憐巴巴地樣子。
他都這樣了,龍錫言也不出聲幫忙,只叮囑說最近有人盯著懷英,讓她仔細些,沒事不要出門。龍錫濘聞言立刻緊張起來,追問道:“誰?是誰要跟懷英過不去?三哥你快告訴我!”
“現在還不清楚到底是誰指使的,不過——”龍錫言故意遲疑了一下,笑笑著朝懷英看了一眼,“那不知死活的東西已經被懷英打傷了,現在就押在我府裡頭呢,還沒來得及問。五郎你若是想知道那幕後指使是誰,一會兒就跟我們一起去?”
龍錫濘想了想,卻連連搖頭,“你們問就好,我就不去了。懷英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雖說他大哥就在隔壁住著,尋常屑小不敢上門,可龍錫濘還是不放心。
“對了,追著懷英的那個你也認識。”龍錫言故意頓了頓,若有所指地道:“是雲澤川神女。”
“又是她!”龍錫濘頓時就出離憤怒了,一張小白臉氣得通紅,跳起身怒道:“她居然還敢來!上一次陷害懷英還不夠嗎,現在居然還敢出現。我不管,我非要弄死她不可!”說罷,又氣吼吼地想往外衝,衝到一半,又想起懷英來,索性又奔回來拽住懷英的手,道:“我們一起去!”
“那個就是雲澤川神女?”懷英一臉古怪地朝龍錫濘看了一眼,小聲嘀咕道:“你不是說她長得有多美嗎?哪裡漂亮了?”雖然那模樣是挺標緻,可跟面前這幾位比起來,實在算不了什麼吧。難道她的審美比較特別?天上地下,古今中外,果然審美觀會有變化。
“沒有的事。”龍錫濘毫無節操地矢口否認,“我從來沒說過,一定是你聽錯了。她哪裡好看了,醜得要命。”
“真那麼醜,你還喜歡人家?還上躥下跳地要給人家申冤?”懷英小聲道,她倒也不是心裡不舒服故意跟龍錫濘過不去,只是見他這麼厚臉皮,想要和他開個玩笑罷了,不料龍錫濘卻忽然臉色大變,猛地朝懷英看過來,黑黑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目光中全是委屈和受傷。
懷英心裡頭“咯噔”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還想開口道個歉呢,沒想到龍錫濘已經氣呼呼地一甩衣袖就衝了出去。
杜蘅不悅地掃了他一眼,生氣地朝龍錫言道:“瞧瞧你們家五郎,這孩子氣,這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幼稚,難不成還讓懷英去哄他?”
龍錫言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地道:“你吼我做什麼,五郎打小就是這脾氣,你還不知道?再說了,懷英不是都沒說什麼嗎?”
他們倆話剛說完,龍錫濘居然又風風火火地從外頭衝回來了,鼓著一張俊臉朝懷英大聲道:“蕭懷英,你冤枉我。我什麼什麼時候喜歡過她了,我不就是……說了句她長得還行,那時候是我做得不對,我早就道過歉了,你當時還勸我來著,這會兒又來說我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