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我從南邊飛到北邊就是為了給陳霍伊當保姆的啊!!!!
可是一想到陳霍伊是為了幫助張軒才一個人留在北京吃苦,我就像喝了興奮劑一樣又馬力十足得幹了起來。
電磁爐拆封,油鹽醬醋拆封,熱水壺拆封,一切都拆封。擦桌子,擦電視,擦遙控器,所有的傢俱都擦了一遍。椅子上的衣服我全部扔進了洗衣機裡,滴上新買的洗衣液和柔順劑,轟轟隆隆,一氣都給洗完了。不要以為我放過了短褲,一盆子全被我泡在了洗手間門口,就等炒完菜能空出手來收拾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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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霍伊回來的時候,已經不大認得自己的公寓了。
原本簡單的床上多了一個靠枕不說,那個一看就是老人專用的按摩墊是什麼鬼?原本空空落落的廚房,現在堆滿了電磁爐,熱水壺,電飯鍋,神馬?還有一個榨汁機?
視線一轉,被擦得乾乾淨淨的寫字桌上,兩菜一湯正冒著滾滾熱氣。原來堆滿衣服的椅子也被清理了,還被鋪了一層軟墊,歡迎著他來坐。一張圓形的紫色地毯鋪在椅子和床的中間,上面擱置著經常會翻來覆去找的包、資料夾,和膝上型電腦。
陳霍伊撫了撫自己的腦勺,好吧,他承認,經過曉菁這麼一添置,越發證明了他這半年來活得跟狗似的。他已經沒有勇氣去開啟冰箱看看裡面塞了什麼了,按照自己女友追求完美的性格,冰箱肯定是被塞滿了。
他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得喝了一口湯。果然,底料十足。
勞累一天,果然是需要這樣的溫柔繾綣的。
“叮”的一聲刷卡,我抱著滿懷的衣服走了進來,瞧見床邊站著的俊逸男人,不由笑道:“哎,你提前回來了。”
陳霍伊咬了下唇,眼神不錯得盯著我,像是凝聚了半天力氣才開口道:“你過來。”
我看不到他眼神裡的情感,只看到我辛勤拖過的地板上留下的幾個大腳印,沒好氣道:“沒看到我新買的拖鞋嗎?地板都被你踩髒了。”
陳霍伊順著我的目光看了看幾個大腳印,訕訕得摸了摸鼻子,抬起頭還是說:“你過來。”
我翻了一個白眼,繞過他走到衣櫃前,將衣服一件一件得掛上。
陳霍伊從後面環住我,用雙臂困住我要掛衣服的手。半晌,才在耳畔評價道:“好久沒抱你,感覺又大了。”
我剛想問什麼又大了,但片刻就領悟了他話裡的意思,毫不留情地踩了他一腳。
陳霍伊痛且快樂得笑了兩聲。
“快點吃飯吧,再不吃,晚飯就要變成夜宵了。”我掛完衣服,好心提醒道。
“行,現在吃晚飯,夜宵的時候吃你。”
我實在忍無可忍,咆哮道:“陳霍伊,你再說些廢話試試!”
跟物業借的熨斗很快送了過來,我從衣櫃裡挑出兩三件急需熨平的襯衫,在借來的小桌子上熨起了衣服。
陳霍伊一邊吃著晚飯,一邊看著我熨衣服。他吃飯的聲音比我這邊水蒸氣沸騰的聲音還小。
不習慣著安靜的氛圍,我抬頭看他一眼,歪了歪脖子,發表感言:“感覺你瘦了好多。”
陳霍伊聞言笑了一下,反問我:“你留北京幾天?”
“只有三天,下面還要跟老師去上海開講座。”
“北京的高校給你的感覺怎麼樣?”陳霍伊給自己添了一碗飯,問道。
“名門高府,大師才子。哦,還有就是這邊的男生都好貧好能講。”
陳霍伊連忙警告:“碰見美女,就是悶葫蘆都會給自己塗上潤唇膏。你沒留聯絡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