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魴繼續任鄱陽太守,而鄱陽無戰,自己在那立不了功。黃尋想到這裡,直接回道:“如今士徽伏誅,但士徽餘黨皆投降朝廷,朝廷為了安定交州,未對他們作何處置,只將士頌、桓治調往都中任職,我以為交州之患,在於士規。士規乃是廣信士家之餘孽,羅厲、李桓皆是受其煽動而起兵。只是因為士徽未封士規官職,士規更像是士徽的私兵,才不為朝廷所知。如今士規潛隱於日南郡,久後必再作亂。我意繼續留在交州,輔佐將軍及州牧大人清剿士徽餘孽,以清肅交州,還百姓以太平”。黃尋的話相當於表態,我會繼續待在交州,而且是先呂隆後呂岱,說明黃尋已經打心裡歸服呂隆了,呂隆聽到此言當然高興。當然對於黃尋提到計程車規,呂隆未能引起重視,呂隆想到一條喪家之犬,待在日南荒僻之地,還想謀亂交州,實在是多慮了。不過呂隆認為這是黃尋借士規之事來表達黃尋輔佐自己的態度,當下與黃尋又聊到軍事,聽黃尋引經據典,暢論古代經典戰法,而後說到當今吳國政壇。呂隆說道:“如今陛下遷都建業,令宗室子弟皆入住建業,我記得遠達有一表弟也是宗室,應該也是入住建業了”。黃尋從呂隆這裡才知道孫秀已經從山陰搬去了建業,想到自賀齊喪事之後,自己與孫秀一別已經過去了四年,這四年自己大小戰事數十,自己也已經二十一歲了,孫秀應該是十五歲了。已經是出仕的年紀了,就看孫權是怎麼對待孫秀了,但是黃尋現在是校尉之職,沒有旨意也不能去建業看望孫秀和舅母。呂隆繼續說道:“如今陛下命太子和陸都督駐軍武昌以防曹魏,朱然為荊州刺史防守江陵,命孫韶駐廣陵鎮守淮南一線,三大防線抗衡曹魏,保我吳國之安。而今我吳國未來之局勢,遠達可有計較”?
黃尋不明白呂隆怎麼說起政事來了,但既然呂隆想聽聽自己的意見,可能也是想看看自己的眼光吧。當下黃尋考慮一會兒說道:“如今我朝與蜀結盟,共伐曹魏,蜀自諸葛亮任丞相以來,已經進行了兩次北伐,現在我聽聞,將要進行第三次北伐,而我朝石亭大勝曹休,曹魏淮南之兵只可守禦,不能進攻。但我朝與曹魏數度爭合肥未果,導致淮上兩岸盡成荒蕪,所以我朝即使爭下合肥,也取之無益,反倒又要費大軍鎮守,後勤輜重轉運繁難。我意將攻伐重點從合肥轉向襄陽,襄陽乃是荊州要衝,聯結中原與荊州,重要的是襄陽連通江陵,水路交錯,我朝水師可斷阻襄陽糧道,若曹魏從陸路來援,我水師亦能從水上給與其弓弩箭矢打擊,援護陸上之攻城隊伍,只是我不知陛下為何偏執意取合肥而置襄陽於不顧”。“遠達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臧否陛下之軍略”。“呂大人且莫玩笑,如今在座只有你我二人,言出我口,入於爾聞。我信呂大人故以真心相剖,呂大人也別讓我心驚了”。呂隆聽到黃尋的此番話,心中也是喜悅,這說明黃尋已經在心裡對於歸屬呂隆表示接受了。暗中考察黃尋的呂隆之妻聽到黃尋的這番軍略,也對黃尋之才大為驚歎,剛才黃尋見美色而不動搖,如今黃尋之才略也讓呂隆妻子見到,當下決定要招黃尋為妹夫,為妹妹找到一個好的歸宿。呂隆本也是想讓妻子見識到黃尋的才略,故而發此問,但黃尋將這個問題上升到陛下的軍略,呂隆也覺不好再繼續就這個問題發言,於是又跟黃尋談起朝中官職升任之事。呂隆說道:“如今我父升任州牧,在交州恩威佈於四方。不知我父任於交州還有幾載,遠達可有考慮”。黃尋不知呂隆到底在想什麼,這件事是孫權說了算,你問我做什麼,但既然呂隆發問了,黃尋也只得回答。“尊父升任州牧,是陛下信賞尊父,只要交州政通人和,想必尊父能長鎮交州”。“那家父長鎮交州,我欲為家父分憂,只是我畢竟為次子,縱使我想為家父分憂,恐以後我也會在大哥回來後出鎮外地,不能與父親長伴,我實不忍心,遠達可有以教我”。這時在暗中考察的呂隆之妻,聽到呂隆既然將此逆謀講給黃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