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個五十歲的侍郎計較,淡淡一笑道:“木料可以還給你們,我的茶園子這一次損失也在一萬兩上下,把這個賠了,這件事就撂手。”
陳茄傑一聽,登時眉頭緊緊的皺起來,轉而看著侯爺道:“這沒什麼好談的了!侯爺,雖然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們讓步了,但是這婦人一點都不懂事,不知道輕重!我沒什麼談了的!”說著起身就要走!
安寧侯爺笑著忙跟著站起來,拉住了他笑道:“別忙別忙,陳侍郎不要忙,此事還沒有開始談呢,怎麼就著急走?既然說了給我面子,這面子也得給的全乎了不是?”
陳茄傑就攤手看著侯爺道:“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這個婦人一點都不懂事!根本就……”
“不知道輕重?”侯爺幫著他把話說完了,笑著道:“不忙不忙,且聽聽再說,不忙著生氣。”
拉著陳茄傑坐下了,笑著看著唐如霜:“如霜,你看,陳大人急了,你有什麼要說的?”
唐如霜笑著點點頭:“自然是有。”說著將茶園子的地契文書拿了出來道:“這是茶園的地契文書,上面簽字蓋章的清清楚楚。說明這個茶園子沒有一點的疑問,是我的!什麼糾纏,什麼不計較,全都是你們那邊自說自話!”她將地契文書往侯爺面前一放:“之前大理寺要,我沒給。當然,如果現在還有人硬說茶園子是他的,那就拿出你們的地契,少不得請侯爺幫著到大理寺查驗一下,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說著看向了陳茄傑,一頓接著淡淡的道:“還有那工部的木頭,那些木頭不是我從哪兒偷來的,我也沒那個本事偷來!是有人扔到了我的茶園子裡,毀了我一片的茶樹!我把木料收起來,叫人給我賠茶樹,我還木頭,有什麼不對?”
陳茄傑重重的一拍桌子怒道:“你這個婦人……”
還沒有說完,已經被侯爺伸手攔住了,侯爺滿臉堆笑的道:“別急別急,慢慢談不要這樣生氣。陳大人,借一步說話。”說著做了個請的姿態,往裡屋指了指。
陳茄傑能來,完全是看侯爺的面子,說起來侯爺他們也是得罪不起的,看到侯爺這樣,應該也是徹底攤牌,有什麼全都說出來,因此就‘騰’的站了起來,對唐如霜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進了裡屋。
這邊侯爺對唐如霜笑著點點頭,跟著進去了。
他們一進去,唐經綸就壓低了聲音怒道:“這個陳小人!居然還想要那個茶園子!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唐如霜也壓低了聲音道:“其實我倒是懷疑,那茶園子不是二太太的,陳家老太太壓根就沒和這父子兩個說,他們可能真的以為那茶園子是二太太的……這個陳茄傑自然是相信他媽。”
她看著裡屋,又看了看站在門口的那些跟著陳茄傑來的人,其中一個就有那天來的那個很橫的陳管家,正在門口和史大奎互相的橫眉冷對。
她壓低聲音繼續道:“所以才這麼的牛氣,說起來,陳家父子應該是不稀罕那麼個小茶園子,不會因為那點東西大功干戈的。至於那位陳家老太太,自然是因為不甘心,要把這個面子找回去。所以沒和他們父子說實話,免得說了實話,說不定陳元反過來還要說她。”
唐經綸一聽也有道理,點頭低聲道:“也是啊,工部當了那麼多年的尚書侍郎,手裡幾百萬兩銀子的過著,能為了個茶園子沒完沒了?”
姐弟倆在這邊輕聲交流了一下。
而侯爺把陳茄傑叫進裡屋,其實也是猜到了,可能陳茄傑不知道那茶園子原本就是唐如霜的,而根本不是他那什麼侄女陳玉蓉的。
另外叫他進了裡屋,也是告訴他,唐如霜手裡有什麼牌,避免吵架吵得火氣起來了,然後當面鑼對面鼓的把把柄一亮,那樣的話,陳茄傑就算是因為臉面上下不來的原因,都有可能不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