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制,請問是不是?”
王慎點頭:“王某自然歸府君節制。”
“那就好。”李橫接著說道:“此番西征的檄文上征討賊寇的統軍大將是不是老夫?”
“自然是。”王慎回答。是的,軍事乃是政治的延續。這次西征,檄文上用的自然是李橫的制置使司的名號,這是朝廷的制度和規矩。王慎只不過是黃州防禦使,安陸那邊不是他的防區。只要賊軍不打到黃州來,他就不能出境作戰。
卻沒想到,今天李橫卻咬住這一點不放,王慎也沒有奈何,想看看他究竟想幹什麼。
李橫:“好,既然老夫是這次西征的統帥,此戰的繳獲自然要歸入公中。據我所知道,泗州軍不是有一切繳獲歸公的制度,難道將軍要破壞這個規矩。”
王慎哈哈一笑:“相公說的是,好,就將這批繳獲歸入公中,統一開支好了。”
此言一出,李橫身邊的幕僚和扈從們都是一臉喜色,只差高聲歡呼起來。
所謂:千里做官只為財。
這次李橫來江漢做官,他們跟過來還不是想著看能不能大發一筆。可惜李橫就是個窮鬼,無兵無錢,到黃州之後竟沒有一文錢發下來,眾人還被軍法處的人看防賊一樣防,已經有人想著這麼下午不是辦法,是不是走他孃的,換個地方生髮。
只不過這裡倒處都在打仗,想走也沒處可去,這才罷了。
“軍使,你這是在犯什麼糊塗?軍中使錢的地方多得很,怎麼全都給李橫了?”下來之後,陸燦大為不滿地在王慎面前發著牢騷。這個老實人,因為軍資就這麼莫名其妙被人分去一大塊,難得地生氣了。
王慎卻笑笑,問:“子餘,你這人是個君子,一說起話來,就是當以大局為重,以朝廷的命令為重。李府君不是你我的上司嗎,咱們不應該遵命行事嗎?”
“你……”陸燦氣道:“朝廷的話也不全對,朝中的官員也不全是正人君子,我看這個李橫就是個奸佞。”
王慎:“好了,好了,他李橫要當家,我就讓他當這個家好了。有一句話是怎麼說來著,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一點小事,咱們也不用放在心上。軍情如火,準備一下,部隊後天就要過河。下一個目標,張用。”
話雖然如此說,王慎心中卻是冷笑:圖窮匕見了,李相公你把事情想得也未免太簡單了。
無論是一國一家,一團體,最重要的權力是人事權和財政權,他自然不肯讓人染指自己的財務,心中早已有了應對之策,管叫那李彥平空歡喜一場。
李橫無兵無糧,若就這樣被他奪去了財權,王慎也沒有資格在這個亂世生存下去。
聽到他說要打張用,陸燦大覺振奮的同時,心中又是一驚,道:“軍使,賊寇張用可是這八家賊軍的所謂的盟主,手下兵雄勢廣,急切難下。況且,若現在找他決戰。張賊必然會令其他各家賊軍合力來戰。如此,我軍就處於絕對的劣勢。打仗的事情,講究的是謀定而後動。若是拿他不下,致使賊勢大熾,如之奈何?依再下的意見……”
王慎微笑地看著他:“依子餘之意又該如何?”
陸燦想了想,道:“應該先剪除其他勢力較弱的幾家賊軍,去其枝蔓,使其孤立。”
“子餘執重之言,但現在的形勢卻不能由著我等從容佈置。”王慎道:“我軍的情形你也不是不知道,軍糧匱乏。雖說剛才這一戰奪得了一些糧秣,卻是堅持不了幾日。以前我就說過,這次西征,利在速攻,不能久拖不絕。必須一開始就挑勢力最大的賊軍決戰,取其軍資自給。最要緊的是,這一仗乃是剿撫並重。必須將賊軍打疼了打殘了,打得小兒不敢夜啼,讓他們知道怕了,才會乖乖受降。子餘放心好了,對這一戰我有十分的把握。”
“把握,把握,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