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稍重的白梅瓣,看來清雅之極,但他卻知道自己已經徹底的輸了,李無憂果然是透過了冰火,將梅花打入了酒壺。他舉起杯子,手指微微地顫抖了一下,卻終於咬咬牙,將玉杯湊到了嘴角,淡淡的幽香頓時撲鼻而來,直沁心脾,他的心裡卻湧上了淡淡的苦澀,因為他明白,自喝下這杯酒後,這個朝廷、這個天下,已然偷偷換了主角。
“且慢!”已經替自己斟完酒的李無憂忽然道。
司馬青衫不解的眼神裡,李無憂幹了自己面前的酒,淡淡笑道:“丞相,這杯酒,其實你可以不喝的。”
說完這句話,李無憂長身而起,飄然遠去。司馬青衫望著桌子上一空一滿的兩個酒杯,正自發呆,忽然發現那兩個玉杯竟已在瞬間變做了兩個冰杯,自己面前那杯酒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沸騰,他驚了一驚,剛朝後退了一步,卻見杯裡忽有一道紅得像血一樣的火焰一騰而滅,再看時,杯子裡已經空空如也!
“三昧真火!”司馬青衫倒吸了一口涼氣,頹然坐倒——如果一個人飲下一團三昧真火,還有命嗎?
李無憂回到自己的府邸的時候,幾乎懷疑自己來錯了地方。
原來的伯爵府就有上百畝,現在倒好,整條街都被盤了下來,使得新建成的無憂王府佔地大概有四五千畝之多。之前的建築也給拆了,進行了重建,每一處建築都是巧奪天工,美輪美奐,說不出的精緻,但偏偏組合到一起,整個府邸看來氣勢恢弘,說不出的壯觀。看來楚老兒果然是下足了本錢,不愁老子不認他這個便宜老子。
他正自站在門口發愣,門口侍衛中卻有一人走了過來,細看卻是朱富。
朱富急道:“元帥,您才回來啊!諸位姑娘已經等了您好久了,廳裡已經來了一大堆官員,等著給您送禮呢!”
“一大堆?”李無憂吃了一驚。送禮這種事,即便是街知巷聞,也斷斷不能明目張膽,怎麼會出現一大堆人擠在自己家裡等自己的情況?
“是地!一大堆!”朱富詭異地笑了起來,放輕了聲音,“本來諸位大人見元帥你不在家,便都要告辭離開,慕容姑娘卻說大家既然如此有誠意就都留下等元帥回來吧,這一等就等了滿滿一屋子……”
李無憂啞然失笑。這小丫頭還真是……
跟著朱富進了客廳,果然看到慕容幽蘭正和一大堆金盔帶甲的傢伙糾纏不清,而旁邊一些蟒袍玉帶的人雖然一本正經地坐著,面上不動神色,互相還有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但李無憂卻看清這些傢伙其實早一個個如熱鍋上的螞蟻,早已坐不下去了。
見李無憂進來,眾人幾乎是轟地一聲跑了過來,一個個熱淚滿臉,那架勢就只差叫一聲爹,便可上演一幕父子久別重逢了。
反正臉皮已經撕破,也不在乎別人知道自己來給無憂王送過禮了,眾文武大臣個個爭先恐後地送上自己的禮物,諛辭如潮。李無憂不理慕容幽蘭朝他猛遞眼色,笑眯眯地命朱富來者不拒地一一收了,直氣得慕容幽蘭狠狠跺了跺腳,掉頭朝內堂去了。
寒暄一陣,李無憂當即在府裡大擺筵席。眾人本來個個海量,但不知為何竟然沒喝幾杯酒,便個個爛醉如泥,唯一一個沒有醉的是航州副總督黃瞻,見李無憂命朱富將喝醉的眾人一一安排客房住了下來,先是吃了一驚,隨即卻露出佩服神情,道:“數月不見,王爺的手段可是越來越高明瞭!”
李無憂笑道:“老黃,你的見識倒也越來越高明瞭!聽聖上說你將航州管理得緊緊有條,很是不錯,很好,很好!”
“不敢!不敢!只不過上次得王爺的提拔做了京城的副總督後,生怕辜負王爺的知遇之恩,因此一直以王爺為楷模,努力體悟王爺在航州時教我的種種法門,這些日子來處理政事也是如履薄冰,託王爺的福,總算是一切平平安安。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