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一個,重又如同八爪魚一般將張陽死死抱住。
電話那頭的鐘寧寧自然聽到了二女的聲音,一時間不由得面紅耳赤。
沉默片刻,她結結巴巴地說道:“如果不方便,那我先掛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裡明顯帶著一絲失落。
只是,張陽心中迫切想要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並未注意到這一點。
他連忙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兒。”
鍾寧寧想了想,這才有些磕巴地說道:“醫院值班人員說,今天早上有一幫人抬著棺材到我們醫院,說是我們非但沒給病人治好病,反而治死了人,正在門口討說法。記者和食藥局的人都來了!”
醫鬧!
自從那天東海市人民醫院的保安科長陳杰找來一幫混混被趕走之後,便一直風平浪靜。
張陽雖然跟陳杰不認識,但是事後打探過此人,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當然不會相信事情就這麼完了。
何況,張陽堅信那日找麻煩也不是陳杰個人的行為,料想他肯定受到什麼的指示。
否則,他不過是區區一個保安科長,雖然維護人民醫院的利益也算他職責所在,但是他這種人不可能如此敬業。
只是,這一陣一直忙著福醫門的事情,張陽也沒心思與這樣一個並沒有對自己的事業造成實質性影響的小人物為難。
原本張陽也不想深究下去,現在既然對方找上門來,他倒是不介意將他背後的人一併挖出來。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在背後指手畫腳。
張陽不想驚動被折騰了一夜的二女,小心翼翼地從她們八爪魚一般的懷抱中抽身出去。
上次借用了紫衣的瑪莎拉蒂,現在她還沒出現,張陽索性一直開著。
什麼時候她來找自己,也好取回去。
張陽驅車趕到現場的時候,掛號大廳裡面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
這些看熱鬧的,不僅僅是看病的患者及其家屬,竟然還有記者和警察,以及幾個食藥局的工作人員。
路上,張陽已經大致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意外死亡的患者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
張陽記得三天前,她被一個自稱是她外公的老頭子帶到這裡的急診室。
當時小女孩發著四十度的高燒,渾身起了水痘。
此前小女孩已經收到過物理降溫和藥物降溫的治療,但是幾乎沒有什麼效果。
這樣的急診病患,福醫門的急診門診循例接受了她。
張陽不在,是一個叫做舒銘的年輕醫生負責處理的。
張陽也看過醫療記錄,對於舒銘的針灸退燒法還特別進行了表揚。
毫無疑問,效果是立竿見影的。
於是,經過一夜的住院觀察之後,小女孩的家長便辦理了出院手續。
誰能想到,原本活潑可愛,臨走之前還笑著跟醫務人員道謝的小女孩如今已然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小女孩的家長和外公舉著橫幅在閃光燈前痛訴他們的“悲慘遭遇”,立即獲得了無數同情。
那些記者這一陣都是報道福醫門一例例成功的病案,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一個個如同嗅到血腥的鯊魚圍了上來。
就在張陽抵達現場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裡,又出現了至少三撥記者。
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人群,以及那些不明…真相的群眾竊竊私語的質疑聲,張陽不免一陣壓力山大。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好心態。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真正弄清楚小女孩死亡的真相。
他堅信絕不是自己醫院的問題,那麼小女孩的死亡或許就不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