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票在市面上也是能當錢花的,哪個時代都有有錢人,級別高的人家總是願意掏錢的。
李麗雲嘴角抽抽,說:「她真不把自己的命當命。」
大家都是女孩子,可人生要走到哪一步是靠抉擇的,外人多說有沒有意義。
沈喬是覺得交淺言深是大忌,她跟陳丹壓根不大熟,哪怕是徐桂花都能跟她鬧成這樣,更何況是自己。
她搖搖頭說:「這麼一想,我都覺得自己不算太慘。」
都是要好的朋友,隻言片語總是會透露出來。
李麗雲拍拍她的肩膀說:「沒事,你現在過得比她好。」
沈喬心想這也算是安慰吧,但要用他人更悲慘的境遇來做襯託,多少叫人喜悅不起來。
她說:「希望她自己早點想通。」
兩個人說著話,又各自去休息。
沈喬怕眼睛壞掉,衣服做一會就起來四處走動。
她這次買的布比較多,可以給鄭重做兩身新衣服,畢竟他舊的那些早就該拿來做抹布、鞋面了。
現在誰家都沒有奢侈地扔掉的習慣,哪怕是零零碎碎的東西也絕不會放過。
沈喬有雙巧手,已經在心裡畫好樣子,尋思著哪些是可以利用的。
當然了,光想是不夠的,還得比劃。
等鄭重來知青點,就被人四處揪著衣服看。
沈喬拿著軟尺量來量去說:「這兩塊可以做鞋。」
她邊說話,手邊戳來戳去。
鄭重不是怕癢的人,卻是從頭到腳都燒起來。
他呼吸越來越急促,說:「沈喬。」
光叫不說話,沈喬抬頭看他說:「怎麼了?」
鄭重很想捏住她動來動去的那隻手,說:「等一下。」
沈喬以為他是站不住,有點哄道:「快好了快好了。」
壓根不是這個問題,鄭重越發隱忍道:「別動。」
語氣還怪兇的。
沈喬瞪他說:「朝誰發脾氣呢!」
鄭重不是這個意思,解釋說:「不是,你先別碰我。」
大老爺們的碰一下怎麼了。
沈喬報復似的在他胸口戳兩下,說:「居然兇我。」
鄭重手足無措想哄她,那股燥熱卻越來越重。
他想看旁邊轉移注意力,才想起來這是沈喬的房間,每樣東西都好像是她的□□,她的氣息更加無處不在。
他深吸一口氣,下意識捏住她的手說:「喬喬。」
叫得居然有幾分撒嬌的意味在。
沈喬怔忪道:「怎麼了?」
鄭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人生的前半部分像是一張白紙,好像只有最原始的慾望在支配。
手牽手也不是第一次,但主動於他而言本來就是罕見事。
沈喬好奇地睜大眼等他的下文,半天也沒見又什麼動靜。
她還以為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不好意思提,鼓勵道:「說呀。」
鄭重咽口水,說:「我好喜歡你。」
喜歡到產生瘋狂的念頭,好像身體的每一寸都不受控制。
沈喬聽幾遍都不會膩,對著手指說:「幹嘛忽然說這個。」
鄭重是守規矩的人,因為他很多事情都不懂,只知道世俗是這麼規定的。
他不想在結婚前褻瀆誰,閉上眼說:「因為很喜歡。」
沈喬的歡喜更加大膽,她成長於和鄭重不一樣的環境,她勇於反抗,也會大膽表達。
喜歡本來就是在行動裡的事情啊,她踮起腳尖,嘴唇輕輕在他臉頰碰一下,說:「這樣喜歡嗎?」
鄭重指甲都快掐進掌心,用力說:「非常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