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愷扯著林子彥的手掌用力推開他,林子彥倒在床上,剛剛縫合過的傷口碰觸到床墊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啊……”
齊醫生嚇了一跳。
林子彥難以置信地盯著項愷,小奶狗似的滿眼委屈:“你欺負我?”
項愷拿著禮物,一臉茫然,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齊醫生鄙視地白了林子彥一眼,“喂,是你欺負他吧?”
他朝著醫生擺手送客,“沒你的事了,出去。”
“你就作吧,傷口裂了我可不管了。”齊醫生走出病房。
項愷和林子彥待在一張床上,林子彥捂著肩膀的傷口撐起身,笑眼盈盈地說:“寶貝,你親我一下吧,這樣我就好了,就不痛了?”
項愷的手指死死地扣著瑞士軍刀,無動於衷。
“那你讓我親一下,安慰安慰我好不好?我好痛啊?”林子彥邊說邊貼近他,項愷低著頭,抽出瑞士軍刀裡的小刀攥在手裡,糾結得面露苦色。
林子彥的餘光掃到刀尖的鋒芒,想著如果自己親下去,他會不會用刀捅了自己,本來就因為槍傷失血過多,要是再挨一刀,林子彥擔心自己真的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他伸出手臂擁抱住項愷的肩膀,貼在項愷緊繃的側臉輕啄了一下,林子彥感受到刀背戳在自己的小腹,他嘆了口氣,“要是你用自己硬硬的東西抵著我就好了。”
項愷聽不懂他在講什麼。
林子彥貼在項愷的耳側,說完自己也忍不住低聲笑了。
項愷屏著氣息,直到發覺靠近的男人並沒有敵意才緩緩移開手裡的刀子,只是下一秒就被林子彥摁倒在床上,項愷蹙起眉心,不滿地瞪大眼睛,剛想起來被林子彥的手臂橫在胸前,他喃喃地嘟囔著:“寶貝,陪我睡會……”
“困……”
大量的失血讓林子彥感到昏昏欲睡,項愷躺在他身旁舉起手裡的瑞士軍刀認真地擺弄,主刀、小刀、鉸剪、開瓶器、木鋸……
他舉著手擺弄,每一樣琢磨好一會兒。
林子彥抬起沉重的眼皮瞧著項愷專注的樣子,如果不是知道項愷曾經健康的樣子,林子彥都想帶著項愷去檢查他是不是患有自閉症了。
原來這就是他小時候的樣子嗎?
怎麼可以這麼老實呢?
乖乖的,不哭不鬧,聽話的讓人心疼。
林子彥第一次意識到項愷現在不是那個站在拳場上玩命的男人,他還是孩子的時候也需要被照顧,被寵愛。
可是那時候有沒有人抱抱他?親親他?
如果真的有人愛他,他還會是那樣冷漠又古板的脾氣嗎?
林子彥忍不住又湊過去親在項愷的臉頰,腦袋窩在項愷的頸間呼吸著令他安心的氣息才沉沉地睡著。
項愷的指尖扣著刀柄上的刻字,漆黑幽深的瞳孔沒有任何雜念,明亮乾淨。
第二天時林子彥才清醒過來,緩緩睜開眼睛朦朧中瞧見項愷寬厚的肩膀,護士幫他脫下病號服,燈光下蜜色的背肌性感誘人。
林子彥伸出手指撫摸著優美的肌肉線條,項愷猛地扭頭,對上林子彥戲謔的眼神,“寶貝,早安。”
項愷皺著眉頭,快速地閃開身子。
“呵呵。”林子彥輕笑,一直等在病房的秘書長走過來,“林總,你終於醒了。”
林子彥點了點頭,肩膀的麻醉失效撐起身傳來一陣劇痛,“我的事家裡不知情吧?”
秘書長拿著一沓子檔案,“是,高先生在處理外面的流言蜚語,但是這些董事長佈置的功課需要林總你自己應付,否則高先生那邊也瞞不住。”
“好,你放下吧。”林子彥無奈,慢悠悠地走到浴室洗漱。
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