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夥子很能賺錢,小日子紅紅火火,而且樂於助人,慷慨大方,和受害者趙老四一家關係既不親密也不冷淡,就是正常鄰居關係,而且走訪了不知道多少人,從來沒人看見過兩家紅臉,更沒有傳出什麼情愛方面的流言蜚語,根本就沒有任何殺人動機。
陸錚不理會洪濤瞎咋呼,只是盯著小木匠。
小木匠嚇得臉有些白:“我沒殺人,你,你們不要冤枉我。”求助似的看向洪濤:“洪二哥,這是怎麼回事?”
陸錚嘆口氣,說:“雖然趙老四出口傷人,揭人隱私,你卻也不必殺人的。”
小木匠猛的抬頭看向陸錚:“你說什麼?”語氣,已經說不出的驚恐。
陸錚說:“你知道我說什麼的?”說著便對侯建軍和洪濤道:“搜搜他家,肯定有線索。”
此時侯建軍和洪濤已經看出了不妥,雖然滿腦子問號,卻也按陸錚所說,進屋翻箱倒櫃,不過找了好久,兩人一無所獲。最後還是陸錚發起狠勁,把小木匠兩屋灶臺和炕都給拆了,最後,在西屋炕洞裡,找到了一把血漬斑斑的菜刀。
等陸錚把裝在塑膠袋裡的菜刀拿出去給小木匠看,被銬在壓水井旁的小木匠一下就癱倒在地,只是驚恐的看著陸錚:“你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知道的……”翻來覆去,喃喃的就是這兩句話。
侯建軍和洪濤,這時震驚的無以復加,陸政委,也太神了吧?把縣局一干精英折磨的欲仙欲死的案子,他動動小手指,就把兇手給抓了?
洪濤耳朵裡的傳聞,多少有些神話陸錚,所以,除了更加佩服陸錚,倒覺得有那麼幾分理所應當。
而侯建軍,心裡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如果說六一五的案子還不能徹底改變陸錚在他心裡一直以來的形象;那麼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不令他重新琢磨,陸錚,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陸錚卻表現的很淡定,這次和六一五不同,實在是貪天之功,沒什麼了不起。這個案子,並沒有破獲六一五那麼有成就感,因為他看到案子,就知道了誰是兇手。
這個案子在前世發生在幾個月後,但卻成了一樁懸而未決的死案,直到十年後,這個王木匠,因為姦殺女青年被逮捕,才供出了當年的滅門案。
王木匠確實和鄰居趙老四家相處融洽,但是趙老四這人有個怪癖,喜歡聽聲,尤其是王木匠和他的漂亮媳婦的聲兒,更是誘惑力足。不過這卻讓趙老四無意中知道了王木匠的隱私,原來別看王木匠小牛犢一般,在床事上,卻是陽痿不舉。
趙老四這人,嘴巴是很嚴的,但終於有一次和王木匠兩人喝酒,喝高了之後酒意上頭,出言取笑王木匠,由此,也埋下了殺身之禍。
而殺了趙老四全家後,王木匠後來才發現自己,只有在虐待強姦女性時才能勃起。又因為滅門案他僥倖過關,隱藏心底的邪惡一點點的被激發,終於走上了強姦殺人的黑暗之路。
在前世,這個案子十年後見諸報道,因為是廣寧的案子,加之南營滅門案是陸錚離開公安系統前的疑案,所以對這個案子的報道陸錚曾經詳細閱讀過,是以印象深刻。
不過現在和前世是兩個世界,陸錚知道,許多事便會不同,不說自己扇動的蝴蝶翅膀引起的連鎖反應,便是同一個人,一生中也有很多不同的抉擇。尤其是殺人案,很多時候都是一時意氣,諸般因素加起來,才能令一個正常人去殺人,而在廣寧縣內,自己或許已經影響了很多人很多事,一些命案早已未必發生。
便是得知趙老四一家被殺後,陸錚也不敢確定兇手還是不是王木匠,直到同他對話,詐他之後,才確定王木匠就是兇手。
只是這種事,自然說不得的,所以當侯建軍和洪濤追問心中疑惑時,陸錚只是含含糊糊的應付,什麼發現王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