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究口腹之慾,比諸古人,真應愧死!”
寒月師太唸了一聲佛號,含笑說道:“朱峽主說哪裡話來,滿奴初竊神器,氣運方隆,且正用盡手段,勵精圖治,決非昔是吳王夫差之耽於晏樂可比,朱峽主高瞻遠矚,振遣嶽龍飛老弟,遊俠四海,廣結志士仁人,揭櫫民族氣節,培養要本,徐徐機緣,委實賢明無比,令人欽服,時移世異,環境不同,成功既然難在目前,倘再效法越王勾踐這臥薪嚐膽,卻未免稍嫌矯揉,大可不必的了!”
朱潤波聽得寒月師太提起愛徒嶽龍飛,不禁含笑問道:“避塵庵主,我那嶽龍飛徒兒,資質不差,但江湖經驗,卻嫌欠缺,不知舉措之間,有無重大隕越!”
寒月師太微笑說道:“貧尼因事未赴‘南海英雄會’,故尚不曾見著嶽龍飛老弟,但已由浮雲道長口中得知,嶽老弟老成持重,英俊瀟灑並獲朱峽主真傳,身懷絕世神功,是位極為難得的人中麟鳳!”
朱潤波聞言,方自說了一聲“庵主過獎”,浮雲子卻眉頭雙挑,面含笑說道:“貧道要向朱峽主深為道喜!”
朱潤彼訝然問道:“我喜從何來?”
浮雲子微笑說道:“避塵庵主有位得意女弟子宇文琪,‘烏蒙蛇女’邵含煙有位得意女弟子冷冰心,均是仙姿玉骨的武林奇葩,她們兩人已與嶽龍飛老弟,義結金蘭,彼此間並極為情投意合!”
朱潤波聽得哈哈大笑說道:“兒女之事,應該由兒女自主,但道長若作冰人,朱潤波又何吝於在三月十九,大殲群魔以後,請你痛痛快快地,喝場喜酒!”
浮雲子見朱潤波一口允承了嶽龍飛、宇文琪、冷冰心之間的婚姻大事,不禁頗為高興地又復笑道:“朱峽主果然開明,但貧道必須說清,那位冷冰心姑娘,門戶雖嫌略欠正大,但她本人卻……”
話猶未了,朱潤波便搖手笑道:“道長不必解釋,我知道冷冰心人品不差,這次‘南海英雄會’上,不是還多虧了她,才使趕會群俠,安然撤退的嗎?”
浮雲子嘆道:“朱峽主雖知‘南海英雄會’之事,但可能還不知道冷冰心之師,‘烏蒙蛇女’邵含煙,已在‘仙霞嶺’內,歸真物化!”
朱潤波瞿然驚道:“此事我實不知,聞得邵含煙向來不離‘烏蒙’,怎會死在‘仙霞嶺’內?”
浮雲子遂把冷冰心所說其師殉情自盡經過,向朱潤波轉述一遍。
朱潤波聽完經過,搖頭嘆道:“種因得果,報應迴圈之語,委實絲毫不差,但來早來遲,卻非深具慧業神通者,無法預測!”
寒月師太含笑問道:“朱峽主也相信慧業神通之說?”
朱潤波點頭笑道:“我遁跡窮邊,無所事事,除了課徒傳藝以外,輒以參研先天易數之道,到還自信略有成就!”
寒月師太聽得這位“日月神幡”朱大俠,竟精於“先天易數”,不禁好生驚佩地,含笑問道:“朱峽主既精‘先天易數’,定曾參究大局,韃虜們是否目下氣運方隆,要等百餘年後,始漸衰落?”
朱潤波連連點頭說道:“庵主竟也深具慧業,說得絲毫不差,據我虔心推斷,發現滿奴目前的興盛氣數,要到百餘年後方衰,二百餘年以後,必將運盡!”
浮雲子軒眉問道:“滿奴既然目前氣運正盛,則三月十九一戰結果,將會如何,朱峽主可曾推究過嗎?”
朱潤波雙眉微蹙,緩緩說道:“三月十九之戰,也是一件關係民族盛衰大事,我自會以‘先天易數’,詳加推究,但所獲卦象,卻頗覺奇異!”
浮雲子問道:“是什麼奇異卦象?·
朱潤波臉色頗為沉重地答道:“卦象中第一樁令人驚異之事,是三月十九一戰之內,彷彿有陰人作崇,將使我們一敗塗地!”
浮雲子失驚說道:“朱峽主適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