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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晚吧。”姚清遠試圖說服臉色不佳的女兒。“不要把自己的身體弄壞了,划不來。”
“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她略嫌蒼白的唇,彎成優美的弧。“我出門了。”
望著她纖瘦的身影,姚清遠幽幽嘆了口氣,隨後轉身對家人說:“你們以後別再提什麼結不結婚的事,嘉夢有她的想法,不要一直干涉她。”
“男大當婚,女……”姚夫人還是堅持她的論點。
“讓那孩子做她想做的事,對她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姚清遠理性且感性道。
雖然他平日公務繁忙,但家裡每個孩子的個性,他都瞭若指掌,是個好丈夫、更是好父親。
氣氛陷入短暫的無言,幾分鐘後,姚夫人開口——
“丫頭,你今年就大學畢業了吧?”她問身旁的小女兒。
姚小妹遲疑了會,才緩緩點頭。“嗯……”
“那好,差不多該幫你找物件了。”姚夫人馬上又故態復萌,打起小女兒的主意。
回應她的,是一室的寂靜。
嘉夢原以為日子會因此恢復寧靜,但顯然地,她錯了——
中午休息時間,她接到當初在洛杉磯重逢的大學同學吳明楓的來電,告訴她他因為得罪公司重要客戶而被降職,昨天剛回臺灣,有空可以相約碰面、吃個飯。
此時門上的鈴鐺發出聲響,由於店裡的小姐出去吃飯,只剩她一個人招呼客人,嘉夢急忙和他敲定碰面時間和地點後切斷通訊。
她一抬頭,眼前的男性臉孔讓她大吃一驚,心跳加速。“你又來幹什麼?!”她嚥下喉頭的硬塊,冷聲質問。
從美國回來後,她再也沒跟他見過面,想說就這麼結束兩人的關係也好。
哪知從上個星期開始,陸子權又三天兩頭往她店裡跑,還淨說些氣死人不償命的狂妄言語,卻又不曉得他的目的在哪裡。
姚嘉夢不否認再見到他,她是很生氣的,她無法原諒他的殘忍對待,以及到處拈花惹草的風流陋習,但她也無法忽略再見到他時,內心深處小小的悸動……
“這裡有規定男賓止步嗎?”陸子權盯著她消瘦的粉嫩臉蛋,一臉深思的說。
儘管心頭隱隱作痛,嘉夢仍勇敢直視他的雙眼。“這裡沒有你要的東西。”她的神情及口氣都十分倨傲,冷硬的下達逐客令。
“沒事的話請你出去,不要妨礙我做生意。”
她防備的姿態讓陸子權感到有點好笑。“你似乎很怕我,嗯?”
她說的沒錯,這裡確實沒有他需要的商品,但不知為何他就是想來看她,他告訴自己他不過是想來看她輸得灰頭土臉的模樣,滿足他的虛榮,連本帶利的把她欠他的一併討回罷了。
嘉夢這回沒有接腔,她甚至懶得跟他多說一句話,徑自低頭忙碌著,試圖忽略他的存在所帶來的壓迫感。
被她晾在一旁的陸子權俊臉微僵,存心激怒她。“你的男人被公司連降三級,你知道吧?”他說得近乎咬牙切齒。
他的話題果然成功引起姚嘉夢的注意,她停下手邊的動作,猛然回頭瞪住他。
“看樣子已經知道了。”他笑得很冷酷。
“是你搞的鬼?!”嘉夢語氣有些激動。因為太驚愕,所以她壓根忘了澄清自己與對方的關係。
他嗤笑一聲,算是回答。
“你憑什麼這麼做?你以為你是誰?”她怒不可遏的低吼。
“我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你管得著嗎?”陸子權的聲調陡地降了幾度,不以為然的沉聲道。
她維護的態度讓他覺得很不是滋味,她是被他甩掉的女人,卻沒有如他預期中流露出傷心難過的表情,甚至在知道自己被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