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說得算溜,但是對漢字,還是不夠精通,所以剛來的時候,用了半年的時間,都在整體系統地學習漢字。
沒辦法,在這邊工作,她寫病歷總不可能用全英文的。
就在景哲上班的醫院工作,有著景哲毫不留情地去和院長敲竹槓,再加上白野又大筆一揮地贊助了一筆之後。
她的工資待遇,很不錯。
但是,好歹是資本主義國家養出來的姑娘。
米雅覺得,用來贊助的那些錢,還不如直接給她呢……工資,少點就少點唄?
日子過得很平淡,很輕鬆。
她漢字還不夠熟練,所以景哲從來不會給她太麻煩的病例,讓她多點時間學習。
而且,工作上來說,因為她畢竟……是美國國籍的。
又長著一張雖說不是特別明顯吧,但好歹能看出些異國風情的混血的臉。
倒成了個招牌,人民醫院神經外科新來的女醫生是從美國過來的,那可不是海歸!人正兒八經的美國人呢。
原本在國人心中,美利堅那邊的醫療條件就更好些的。
所以,倒是有不少慕名而來的患者,點名讓她做手術。
米雅有些明白了為何景哲的技術精進得如此之快。
機會多啊,病人多啊。
在美國的時候,溫蒂雖是教學教得很,教給他們不少好東西,但是也是嚴厲的,他們主刀個一兩臺,那都得戰戰兢兢的注意著溫蒂在旁邊的表情呢。
而且,還不見得天天都能上手術檯,不見得天天都能安排到手術。
於是,國內人口基數大的力量就顯現出來了,人多啊,就算一萬個人當中有一個有顱腦問題的,架不住人口基數大啊,這麼多人呢……
所以基本上每天能夠排上一臺手術,那還是給她安排得輕鬆的了,有時候有兩臺也說不定。
於是就這麼學啊熬啊。
話說早在米雅過來上班的時候,神經外科的主任就有些不待見她,似乎本來有一個海歸回來的景哲做副主任,就已經夠讓他慌張的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把他的位置擠掉了。
於是米雅一過來,這主任的敵意就太明顯了,這女人是美國醫生,又年輕,學歷又高,而且……老公還有錢!一進醫院就給了贊助,這……這是赤果果的賄賂啊!
剛開始的時候,她每臺手術,這主任都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盯著,巴不得她出一點兒紕漏,然後就好揪住她的把柄不放。
但她好歹是溫蒂帶出來的學生,溫蒂……雖然已經過世了,但是,得完成她的遺志啊。
謹慎行醫。
愣是一個錯都沒有犯上,並且,米雅不算個脾氣有多溫順的,加之景哲有時候也暴躁。
兩人合計合計了一下,米雅準備準備了一下,就考了副主任的職稱,景哲發表了兩篇論文之後,雖是工作年限還不夠,不能考主任的職稱,但是已經有主任的水平了。
所以,就這麼把原來的科室主任給擠掉了。
他們倆自己當家做主人。
於是,很多時候倒是變得清閒了不少,起碼,一些閒雜瑣事能夠交給住院醫師們去辦了。
除了做手術和查房之外的時間,米雅更多的時間,願意和丈夫纏磨在一起。
她是個放得開的性子,放得開不代表開放,只不過,性子就開朗些,有什麼都不喜歡憋著藏著。
自然,也包括感情。
她喜歡白野,就喜歡天天和他在一起,賴在他旁邊。
做什麼也好,什麼都不做也好,都覺得快活。
“今天做什麼了?”
白野坐在院子裡頭的椅子上,手中拿著一本財經雜誌,穿著白色的圓領毛衣,毛茸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