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根本分不出心來關切尚臣什麼,她眉頭緊緊皺著,手指已經開始按摩莫長安的頸動脈。
“心率如何?”景哲一邊問一邊從口袋裡掏出醫用手電來,翻開莫長安的眼瞼檢視瞳孔情況。
朱丹陽眉頭皺著搖了搖頭,“心動過速。”
景哲也皺著眉頭,等著沈伯言拿自己的急救箱過來。
沈伯言衝去停車場提著急救箱進來的時候,蘇鹿正好在大堂坐著和雍景盛宴的總經理說著經營上的話題,就看著沈伯言匆匆衝出去,然後提著急救箱匆匆衝進來的樣子。
蘇鹿眉頭皺了一下,抬手製止了總經理的說話,“怎麼回事?”
總經理一直和他坐在這裡,也不知道里頭的情況,隨手招來了一個服務員,“裡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舉行生日宴會的那位沈總,他的妻子暈倒了,已經叫了救護車,等會就過來了,我現在要去讓人疏通車道好讓救護車順利進來。”
服務員的話音剛落,總經理還沒來得及轉頭和蘇鹿說上句什麼,就看到自家老闆已經衝了出去。
蘇鹿衝到包廂裡的時候,景哲已經開啟了沈伯言拿過來的急救箱,他動作非常利落地拿出血壓計來給莫長安量了血壓。
“她血壓低得可怕。”景哲只這麼說了一句之後,就收好東西站起身來,“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體質太虛弱了,可能是情緒激動導致的短暫暈厥,適當補液,多休息會好起來的。”
“情緒激動?”沈伯言不解地這麼反問了一句,眉頭緊皺語氣已經有了些自責,“是不是……我讓她唱歌的緣故?”
蘇鹿站在門口的位置,聽了這句話之後,默默地走了出去,隨便找了個空著的包廂,靠著牆壁緩緩蹲了下來,他想自己這一次,是不是做得有些太過了?
蘇鹿很清楚地知道,不是因為她唱歌的緣故所導致的情緒激動。
蘇鹿也很清楚自己是一個很固執的人,從小在這樣的生活環境被寶寶貝貝地養大,造就了他想要什麼就要得到的固執,哪怕不擇手段也要得到的固執。
所以他找到了慕又慈,他送給沈伯言的生日禮物,是他預想中的一個‘來自舊愛的生日祝福’。
所以是他看著沈伯言走出來接電話,他看著莫長安跟了出來,看著莫長安怎麼走到他身後,也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怎麼從笑容變成了僵硬,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想贏的,關於那個賭注,他想贏。
從來沒有這麼迫切地想得到一個女人,或許是一直以來,想得到的都能得到,想要哪個女人,甚至那女人都會自動送上門來。於是……一旦得不到,就會變得迫切,迫切地想要,於是就更加細緻地發現她吸引人的地方,更多更多的吸引人的地方。
所以他想贏,但是這一次,似乎做得有些太過了。他從來沒有考慮過,莫長安會說出那樣堅定的話,堅定的告訴他,她和沈伯言不會離婚,是因為她對沈伯言有多深厚的感情。
這一點,他沒有算到。
蘇鹿蹲在地上,雙手攤開在眼前,“我都做了什麼?”
腦中想到莫長安雙目緊閉暈倒在地上蒼白虛弱的模樣,只覺得胸腔裡頭一顆一直安安靜靜的小東西,細細的牽拉出一陣尖銳的疼痛來。
只聽到外頭有救護車的鳴笛,聽著有急促的腳步聲,蘇鹿站在沒有開燈的黑暗包廂裡頭,靜靜地看著門口透進走廊的燈光,看著沈伯言抱著莫長安匆匆走出去,朱丹陽在一旁舉著景哲先前給莫長安注射好了的輸液袋子,跟著一起匆匆出去。
救護車直接開去了景哲和朱丹陽工作的醫院,進了急診之後就是一系列的檢查。
莫長安被轉進病房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她依舊沒有醒來,安安靜靜的閉著眸子。沈伯言看著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