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便只亮起了打火機,準備到門外,隨便找個地方放水,在房屋左側,便是一個牛棚,裡面的牛大約賣了一些,只剩下四頭冬牛,我準備在牛棚邊的避風口尿,結果尿著尿著忽然一個激靈,因為我發現,自己不偏不倚,剛好尿進了一個長方形的凹槽裡。
乍一看,可能以為那是一個牲口的食槽,事實上裡面確實有些草料,但之所以它會引起我的注意,是因為我發現這個食槽的外圍,雕刻著一些簡易的花紋,形狀赫然便是方形的人臉面具。
我一激動,就尿到自己鞋子上了,也顧不得那麼多,放完水,褲子一拉,便蹲下身檢視,鼻子裡全是自己的尿騷味兒,算是自作自受。
生死雪域第二十二章
根據我的觀察,我發現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食槽,確切的來說,它根本不是食槽,只不過是被人誤當成食槽在使用,質地是青銅,外表開了些銅花,顯得年底久遠。
在它的邊緣處,有明顯的卡槽痕跡,很顯然它遠比應該還配有一個可以推拉的蓋子,這東西,原本應該是屬於盒制的器具,用來放置某種東西的。
只不過我對古物這方面不太瞭解,具體也看不出究竟是放什麼的,只是根據食槽的體型來判斷,放在裡面的東西個頭應該不大。
據海姐的人說,他們也是在藏民家投宿時,偶然發現了混合有面具的紋飾,而恰巧,我今晚也發現了。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並不是一種巧合,畢竟世界上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唯一的可能就是,這種面具,可能在當地很多藏民家都有,所以我們才會這麼‘巧合’的看見。
為什麼這個地方會出現方形面具?
這種方形面具和鬼魂陳家的古老文字,應該是屬於同一個文明,根據楊博士的說法,這個文明地處於橫斷山脈中段,位於四川和西藏交界處一帶,後來這個文明又離奇消失,或許就是融入了當地的文明當中。
難道這個所謂的當地文明,就是當時的藏族?
這個發現非常重要,我決定明天必須要走訪一下。
第二天起床,我們兵分兩路進行走訪。
三神山是亞丁當地的三座雪山,彼此各部相連,但是靠的很近,面積和海拔也比較高,因此範圍相當大,我們現在無法確定大伯當時究竟去了那座雪山,但他如果真要蹬雪山,事先肯定需要經過一些準備,應該也會同我們一樣在藏族居民家借宿,這裡人比較少,走訪起來應該比較容易。
而我則待在房間裡,和這裡的主人聊天,事實上也是打聽情況。
這家的主人叫多澤,黝黑的面龐,爽朗好客,端上酥油茶和我坐喝,聊著聊著,我便裝作無意識的將話題引到了面具的問題上。
多澤漢語說的不太好,他聽完,半晌才解釋道:“這不是我們老祖宗留下的東西,不過根據我們藏民流傳下來的詩歌講,據說這裡以前有一個國家,那個國家裡的人就帶著這種面具,不過後來他們消失了。”
“詩歌?”我立刻升起了濃厚的興趣,藏族人民的詩歌,也有很長的敘述詩,與《荷馬史詩》很像,往往都記錄著一些歷史的殘段,我道:“能不能念給我聽一下。”
多澤道:“你等一等,我去拿書。”他拿回來的是一本硃紅色封裝的藏文書,裡面也全是藏文詩歌,多澤翻到了其中一頁,慢慢的翻譯給我聽,他的漢文不利索,翻譯的應該沒有那麼標準,詩歌是這樣的:
天際的仙鶴。
飛到哪裡去。
進入雪山不見了。
人們跳起舞。
跳著什麼舞。
仙日乃多竭摩。
卡瓦格博接納了人們。
留下的後代在耕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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