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和櫃子均貼了紅色喜字,木桌上備有一桌酒菜。醒目的一張大床,大紅薄紗金色花紋的床帷,床內擺放有摺疊整齊的紅色錦被,靜待新人的到來。
易定看了看四周,面對眼前的這一切,他的疑惑不禁增加了些許,他剛才進入院子時就在考慮,為何這兒掛了大紅燈籠和紅色的綢布,莫不是有人成婚。
可他來到池邊,僅見王蚺一人,家中再不見其他人。
易定心有幾許猶豫,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王蚺。糾結片瞬,他偏向了閉口不問。王蚺邀他進屋喝酒,他陪對方喝酒好了,另外的話題能不提就不提,別問了不適合的問題破壞了當前的氣氛。
一張紅木的方桌,擺滿美酒佳餚,還有兩個紅色的小酒杯。入座時,王蚺特意與易定坐在同一側,他眼底含笑貼在易定身旁,易定驟然自己臉頰升溫,心跳加速。
一對龍鳳蠟燭,燭火跳閃,王蚺拿起酒壺為易定斟酒,易定看王蚺看的入了迷。露在裡衫外的手腕,展開的領口能夠看盡胸口一大片面板,腰際鬆鬆地繫了腰帶,再往下的兩條腿,該給易定看的,都給易定看了,不該給易定看的,也都給易定看了。
易定情緒相當興奮,看得著迷,端杯時一不留神碰到了王蚺的手,沿著指尖傳來了一股涼意。
方才王蚺牽著易定進屋,易定就已清楚感覺到了這道涼意。王蚺剛從溫水裡出來,體溫卻莫名的偏低。
“你的手好冷。”易定略感心疼地看著王蚺。
聽到這話,王蚺揚起笑,他仰頭喝掉杯中的酒:“喝了酒就不冷了,身體會熱起來,熱到燃燒。”
王蚺一邊說,一邊拉過易定的手放在自己腿上。
易定的手忍不住抖了兩下,從他進屋坐到王蚺身邊的那一刻起,易定的視線早就偷瞄了王蚺露在薄衫下的腿無數次,可惜總缺了那麼一點膽子。
王蚺給的如此直接,易定倍感心跳太快,快的要蹦出來了。
壯著膽子,細細摩挲,易定心底閃過一絲疑慮,王蚺的大腿溫度並不高,同樣冰冰的。不過易定知道,自己的體溫很高,瀕臨冒煙,他激動地舌頭打結,一時都不懂怎麼說話了。
他趕緊喝掉酒,壓了壓躁動的情緒。
死命瞅著一桌的酒菜,屋頂的年夕深深的感覺到了世間的惡意,他的肚子這麼餓,這些人卻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把佔便宜。
幸好還有饅頭與他相依為命,無視誘人的酒菜,年夕別過頭,斜躺在瓦片上欣賞夜景,他一手托腮,一手握著饅頭,奮力地啃啊啃。
屋內的形勢在慢慢的改變。
起初,王蚺的妖氣並不太穩定,時濃時淡,可隨著夜色逐漸深沉,那股透著殺機的妖氣朝著四面八方急速散開,帶著幾分張狂。
年夕不滿意地皺了皺眉,王蚺的眸子徹底轉為了血紅色,中間豎著細細一條縫,是蚺的眼睛。
直覺告訴年夕,這一刻仍對著王蚺痴痴笑的易定即將遭遇大麻煩,恐怕小命堪憂。
可年夕轉念一想,又覺得事情並非如此。此次是年夕第一回來今古鎮當王蚺的影衛,在此之前,易定早來今古鎮溜達了多次,倘若易定不具備某些自我保護的能力,鐵定早就送命,年夕今天也不可能有機會見到易定。
興許有一些特殊的存在是拯救易定小命的關鍵,要不然,易定哪兒能在王蚺身上佔便宜,不被蚺吃掉就是奇蹟了。
年獸計劃暫時不出手,靜觀其變。
妖化的王蚺與白天截然不同,思維情緒不由自己控制,所以此時的他不會像白天那般強烈抵制王蚺,替他做出決定的是蚺妖。
僅裹著單薄裡衫的王蚺倚在了易定的懷中。
失憶的易定欣喜不已地摟著王蚺,幸好他今晚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