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貨本身的問題。
夜半,尋歡作樂的客人有的散去,有的夜宿在了此地,海棠閣逐漸安靜下來。
那位瘦弱的孩子,也終於捱到了下班,出了後門,朝著一條狹窄陰暗的巷子而去。
除了幾聲犬吠,巷子裡靜寂的嚇人,這個時候大多人均是處於熟睡中,路上自然是沒什麼人的。
孩子裹緊了些單薄的衣服,小跑著往家趕,黑暗給人的心裡影響總是詭異可怖的,別說孩子,就是大人走在漆黑無人的深巷子裡都心裡毛毛的,可這孩子膽子似乎很大,眼神沉著,沒有一點左顧右盼的恐慌感。
穿過了幾條巷子,孩子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院子裡透著微弱的燈光,趁著這昏暗的光線,可以瞧出院子的大致輪廓,哎,房間的簡陋,只能用遮風避雨來形容。
屋內傳來咳嗽聲,“小天?”
“是我,姐姐。”
那孩子推開了斑駁破敗的門,屋內除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外,就是靠牆壁一張床了。
他小跑到床邊,急忙掏出了晚上客人給的靈石,“姐姐,我們有靈石了,明天我們就去看大夫。”
床上躺著一女子,二十歲左右,面上透著灰暗,同樣的瘦弱,顯然久病在床,沒什麼精氣神,看到那孩子回來,才提了些精神,掙著往上躺了躺,在看到那幾塊靈石時,神情有幾分嚴肅,“那裡來的?”
“是客人給的。”那孩子老實回。
女子盯著孩子,審視了一會兒,這幾塊靈石可不是小數目,怎麼會有客人出手這麼大方,而且還是對一孩子,“都怪我無能,才讓你這麼小就出去幹活,若是爺爺知道,肯定心疼的不行……”
“我這麼小,他們頂多讓我沏個茶,很輕鬆的。”那孩子說。
“那客人是什麼人?有讓你做什麼?”女子追問。
孩子搖頭,“沒讓我做什麼,是位夫人。”
聽到是位夫人,那女子才放了心,看著眼前那幾塊靈石說,“看了也沒用,我身上的傷這裡的大夫看不好,看了也是花冤枉錢。”
孩子急切道,“不行,一定要看,說不定能看好呢。”
那女子看著那孩子,眼底滿是惆悵,自己若是去了,弟弟該怎麼辦,摸摸他的腦袋,“姐姐怎會騙你。”
男孩子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上前偎依在了女子懷裡。
女子無力地拍著他的後背,“小天都能養活姐姐了,很堅強,以後無論遇到什麼困難一直都要這樣堅強下去。”
“我會的,等我賺夠了錢,咱們就到別的地方給你找大夫治病。”孩子堅定道。
那女子帶出一絲苦笑,她這身子已經撐不了幾天了,她都已經感覺到生命在流逝,死神在一步一步朝她招手。
她不想死,她還有很多事情未完成,她還要照顧年幼的弟弟,可面對殘酷的現實,一切都只是無力的掙扎。
她唯有,也只能認命,只希望小天能夠堅強下去,活下去……
突然,那女子神情一凜,朝門外喝問,“什麼人?”手下意識抓住被褥下面。
叫小天的那孩子起身擋在姐姐身前,眼神戒備著四周。
只聞外面風吹樹枝的嘩嘩聲,疑惑爬上那女子的眉宇間,不可能啊,明明聽到了動靜,“既然找到了這裡,就出來吧。”
不想這一詐問,外面還真有人。
“大小姐和少爺不必如此驚慌,我們是奉張總管之命接你們回去的,這裡太簡陋了,小姐和少爺這麼貴重的身體怎能屈身於此……”
院中突然出現了十幾名黑衣人,說話的正是走在前面的那個。
全身繃緊的小天,哼了一聲,“我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