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焉能立派千餘年之久?
藥老駁斥本無可厚非,他也是替靈瑤擔心,畢竟她是一個從未踏出過藥神谷的女孩,若是被人三言兩語拐跑了。藥老可真的不知道去哪裡找她。不過。藥老忘了,有一個人是和靈瑤一起“失蹤”的,那是古劍派的令狐恆。
果然,那名弟子也是見多識廣之人,說道:“藥老,您忘了嗎,那個古劍派弟子,是一個御劍高手啊!”
藥老黑著臉。說道:“御劍高手又如何,能翻了天不成?”
那名弟子聲帶哭腔道:“翻天不至於。他卻能翻過這兩座山!”
谷宸明白了,說道:“你的意思是,是那個叫令狐恆的小子帶走了靈瑤?”
那名弟子說道:“按照推理,應該如此無誤。”
谷宸卻是滿腹疑竇,說道:“那他又是為何要帶走靈瑤?難道……”
藥老卻是義憤填膺,憤憤地說道:“肯定是他懷恨在心,暗中挾持了瑤兒!想不到緘言那牛鼻子看似滿臉正氣,卻教出這種不知廉恥的弟子!不行,我得找牛鼻子理論去,看他這回還有什麼話好說!”說罷,起身就要走。藥老認定令狐恆是為了報復他拿錯丹藥,差點害得他經脈俱裂的事,才“綁架”的靈瑤。在他眼裡,靈瑤不過是結丹期修為,哪裡能抵抗得了令狐恆的強行“綁架”?是以,房間凌亂是靈瑤奮力掙扎的結果。不得不說,藥老的想象力真豐富,可惜卻南轅北轍,完全弄反了。若說綁架,也是靈瑤綁架令狐恆,哪裡是令狐恆綁架靈瑤了?
可藥老不這麼想啊,他在心裡就認定,靈瑤是一個弱女子,是弱勢群體,而令狐恆是男子,自然強勢。如此一來,是誰的過錯一目瞭然。豈料世間之事,本就奇妙得很,有時候事實偏偏是你完全想不到的……
谷宸一把拉住起身待走的藥老,皺眉說道:“藥老,莫要衝動!”
藥老毛髮皆豎,怒道:“不是你的弟子,你當然不急!”他憂心忡忡,不知道靈瑤被折磨成什麼樣了。不過事實恰好相反,是令狐恆已經被折磨得快要瘋了……
谷宸沉聲說道:“這只是我們根據腳印的推測,豈能作為證據?若是到時候怪錯了好人,那又該如何收場?且不說古劍派與我派情義深重,就算事實真的如此,我們也要以禮相待……”
他還未說完,藥老就大怒道:“以禮相待?說的輕巧,不是你的弟子,你當然是這樣說!靈瑤是老夫的弟子,老夫急!”說罷,掙脫谷宸的手,憤憤地走出了杏林堂,猛地拔地而起,往谷外掠去……
谷宸欲追不及,心下暗歎藥老做事不顧及後果,做人也不太會,不知道他此去是好是壞?“不行,得立即修書一封,告知古劍派!”谷宸能做藥神谷的谷主,自然想的方面會多得多了,他不得不慎重處理這件事,看著藥老遠去的方向,他幽幽地嘆了口氣,說道:“希望不是我等想的那樣,不然該如何收場!”
躺在病榻上的張泗宗正接受藥老和谷宸的治療,自然把事情聽了一清二楚。看到藥老含怒離去後,他覺得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情報,有必要告訴公孫威。於是他慢慢地挪動下床,趁谷宸不注意,悄悄地溜出了杏林堂。
只見他健步如飛,一路上躲過了不少藥神谷的弟子,有驚無險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出筆墨紙硯,飛快地寫明瞭此間發生的事,然後走出房門,選了一條無人的小路,一路來到西山,把這封書信藏在了一棵大樹下的一塊磚石下面,壓好後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自己房間。不多時,一個獵人模樣的獵戶出現在藥神谷的西山,踢開磚石,拿出書信藏入懷中,扛著鐵叉一路往西下山去了……
正在興致勃勃逛著街的靈瑤,並不知道自己已經闖下了彌天大禍。她纏著令狐恆,來到了最為繁華的京都,一路上又是吃又是亂買東西,玩的不亦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