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接人的時候小秘書報告的話。
“林茂。”
寂靜的車內倏地想起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
“拿著。”
骨節分明的手將一張名片遞到前面來,林茂伸手接過,知道這張名片是誰的名片。
他不敢隨便開口,沉默的隨著汽車前行。
“傅晉的女兒有點脾氣。”男人冷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林茂聽著只覺得額頭冒汗,這話他到底該不該接。最後三思又三思以後,斟酌著開了口。
“榮少是因為今晚的事所以……?”
車後傳來男人一聲輕笑,笑中似乎有淡淡的嘲弄。
“你說她打人的事?”
林茂不敢再接話。
車廂內金屬質打火機的聲音倏地想起,煙霧升起,男人冷峻的面孔在煙霧下看不真切。
“你也是跟著陳文敬最久的秘書了。她這張名片看不懂嗎?”
林茂真不懂。
他將那張名片拿出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倏地一頓,“這……名片……”
榮驍燼坐在車的後座,長腿交疊在一起,靠著車背,襯衫的袖子被他解開挽起,露出了小臂上的青筋和手腕上的佛珠。
他語氣帶著點笑,聲音卻依舊冷,“跟你們敬總做的空頭名片材質一摸一樣。”
林茂只覺太陽穴青筋突突的跳,“這麼看來,這位傅小姐……”
“有脾氣。”榮驍燼替他說完,而後他將指間的煙掐滅,“還不小。”
“那傅晉的事情還要繼續嗎?”林茂問。
後視鏡中男人的視線倏地鎖住林茂不安的眼神,銳利的鷹眸透著寒意,“當然繼續。”
“我不是已經答應了她,和她吃飯?”
林茂有點不懂這位太子爺的意思了。
明明是覺得傅小姐可能會很麻煩,那為什麼之前的計劃還要繼續下去?
“計劃改一改。”榮驍燼開口說,“想直接透過她見到傅晉恐怕沒那麼容易。”
林茂聽了這意思,腦子飛快轉,而後一拍大腿,“我懂了,您的意思是要跟傅小姐發展一下?”
這句話說完,整個車廂靜默至死。連開車的司機都不自覺搓了搓手臂。
林茂直覺自己說錯話了。
半晌,男人那半嘲諷半諷刺的語氣傳來,“等陳文敬回來我一定問問他為什麼把你留在身邊做秘書。”
林茂,“……”
“我榮驍燼還犯不著玩弄女性的感情達到目的。”男人的話透進他耳裡,“拉她入夥,傅晉自然會同意。”
“拉傅小姐入夥?”林茂一愣,語速飛快,“可是傅小姐對商業沒有興趣,唯一的工作還是因為大學學長掛名。”
大學學長。
朋友。
林茂一下子理解了這太子爺的意思。
但是他又忍不住想,這太子爺的脾氣能跟那位傅小姐打好關係做成朋友嗎?
“週五之前,找兩張畫展的票來。”
林茂一愣,聽這意思,榮少是打算請傅小姐看畫展?
他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冷沉的男人,委婉開口,“需要我給您找一些資料應付一下嗎?”
榮驍燼捏了捏眉心,算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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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安娜最近心情很好,蓋因她終於約到了陳文敬。週一的時候傅奶奶見到她,都問了一句,怎麼心情這麼好。
她當然不可能告訴傅奶奶自己在追男人。一直到週四下午,傅安娜才啟程回上京。
“安娜。”
傅奶奶站在車旁喊她,將手裡的玉牌遞給她。
“奶奶這是什麼?好漂亮啊。”她伸手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