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眼下這種環境、氛圍,不太適合吟古詩詞,而沈浩富有磁性的聲音,卻扣人心絃,毫無違和感。
在場的男女從中感受到難以言喻的豪邁灑脫,回味無窮,沈浩收聲,站在他們面前時,他們猶在恍惚。
“大氣磅礴……牛!”
張中元的御用編劇,在文壇有些知名度的吳濤,無比興奮,搜腸刮肚竟想不出有哪首古詩詞能與沈浩的《臨江仙》媲美。
眾人陸續回過神,或詫異,或情不自禁點頭,卓玲動容凝視沈浩,心中的震撼,盡顯無遺。
哪怕不懂詩詞的人,也感覺出沈浩文采斐然。
陳龍,武行的人,面面相覷,原本要逼沈浩出醜,結果卻給沈浩狠狠裝逼的機會,要多鬱悶,有多鬱悶。
“小沈,你要是在國內長大,早已經名動天下了。”張大導演一本正經感嘆,顯然被沈浩的才氣折服。
“您別這麼誇我,我呢,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沈浩這話隱含的意思,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我也喜歡古詩詞,就你剛才創作這首,沒有哪位前人的作品能媲美。”吳濤說著話衝沈浩豎起大拇指。
“咱們邊吃邊聊……”
張中元一語驚醒夢中人,人們這才想起吃飯這件事,幾分鐘後,幾十號主創人員圍著篝火。
沈浩被張中元拉到身側落座。
坐在張中元另一側的卓玲,向前欠身,跟沈浩打招呼,畢竟兩人中間只隔著張中元,繼續視而不見,反倒會令旁人胡思亂想。
陳龍又嫉又恨,臉色陰沉的嚇人。
“這裡沒電視,也上不了網,咱們得搞點娛樂活動,會唱歌的,唱歌,會跳舞的,跳舞,怎麼樣?”張中元大聲提議。
“好!”
數十人異口同聲。
幾個跑龍套的新人最為積極,或唱歌,或跳舞,一個接一個賣力表現,想贏得張中元的好感。
一小夥表演完一段街舞,張中元起身,笑道:“咱們得有個順序,這樣吧,從我開始,順時針,挨個來。”
張大導演以身作則,眾人興奮不已,再次扯開嗓子叫好。
待數十人安靜下來,張中元開唱,略微跑調,嗓音一般,但聲情並茂,放的很開,有股子灑脫不羈的範兒。
這是五十歲成功男人應有的自信,年輕人學不來。
沈浩點頭鼓掌。
陳龍冷冷睨一眼沈浩,暗罵:“馬屁精。”
張中元唱罷,笑著瞅沈浩,意思是……輪你小子唱了。
沈浩起身,引人矚目,在場的人,大多聽過《生來彷徨》《春天裡》《海闊天空》,不禁對沈浩接下來要唱的歌,充滿期待。
“《怒放的生命》獻給大家。”
沈浩道出歌名,人們為之一振。
曾經多少次跌倒在路上。
曾經多少次折斷過翅膀。
如今我已不再感到彷徨。
我想要超越這平凡的生活。
沈浩清唱,只唱幾句就令人心尖震顫,特有感覺。
武行那些看不慣沈浩的漢子,也都愣住,唯獨陳龍低著頭,握緊的雙拳,微微顫抖,快恨死沈浩,咬牙拿定主意,明天拍戲的時候,暗下狠手。
湄公河上,一艘小艇無聲無息靠岸。
一人飛身上岸,快若狸貓爬上參天古樹最頂端的枝杈,舉著望遠鏡,居高臨下觀察,然後掏出衛星電話,撥通一個號,小聲道:“少爺……我找到他們了……”
第五百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