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傷心痛苦的豈止你一個。
瑞絲三令五申地強調又強調,莉莉莎依然走上了前人的蠢路。
如果鑽契約的漏洞,或者偷換概念就行的話,哪來那麼多傻瓜命喪女巫之手?說到底玩文字遊戲誰玩得過魔鬼?
她甚至還沒告訴她契約的掌控女妖有個被世界承認的別名,叫公平。
愚弄規則的後果比跟女巫耍花招要嚴重得多。
瑞絲有點後悔當時拿終焉的等式來公證了。
“雖然不意外她會反悔,不過……”史賓塞緩緩吐著信子,“沒想到那麼快。”
瑞絲白了它一眼,“我讓你跟著她就近監視加提醒,結果呢?”這才幾天啊他孃的。
“我的錯?”史賓塞用力甩尾巴抽過去,“你覺得一條蛇在男女情熱的時候能做什麼?被他們滾來滾去地壓扁嗎?”
“……啊真是!啊啊!夠了!真是夠了!”抓狂的瑞絲像渾身叮滿蜜蜂蹦躂來蹦躂去。
倚在窗邊的男子饒有興味地看著,在史賓塞睜圓小眼睛的時候方出聲莞爾道:
“你還是那麼精神。”
瑞絲嗖地扭頭揪起雙眉打量半晌,眸裡漸漸化開一抹純然的驚喜。
“西諾!嘿,好久不見!”
男子但笑,旋身推門進屋。
“缺少警戒心這點也屢教不改,敞著門窗大大咧咧在裡面討論神秘事件,你是怕沒人偷聽麼?”
“你嗎?偷聽的混蛋。”瑞絲咧嘴張開雙臂用力抱了抱他——對某隻隨時炸毛渾身倒刺的野貓來說顯然對方的分量足夠重要。
跟西諾·特比勞斯的相識充滿了戲劇性和些微當事人都不曾察覺的浪漫,也許西諾是明白的,不過他微笑著選擇了繼續漂泊和仍將充滿戲劇性和浪漫的生活。
“你在這裡幹什麼?”
“來參加朋友的生日宴,呆一個多月了。”西諾聳肩坐下,舉止隨意卻透著莫名的張揚和優雅。
瑞絲挑眉,“你說話留一半的毛病就不能改改?”
男子哂笑,面目清遠如微風雲海,很易讓人生出好感。
“順便調查朋友的朋友,一不小心發現朋友的朋友原來是另一個朋友的朋友,現在又變成朋友的朋友的朋友——”
“行了!這什麼跟什麼?”瑞絲滿腦子朋友朋友的,直翻白眼。
西諾並不直接回答,只雙手交叉很自在地翹腿望向她身後。
“嗨,很高興你看起來還不錯,雷。”
瑞絲驚悚地彈了起來,翻到頂上的白眼幾乎卡在那裡。
雷揚澤輕撫腰間一柄樸實無華的青灰長劍踏進門,頓了頓淡淡地挽著唇角。
“謝謝,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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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無巧不成書。
西諾幼時拜在遙都的人偶大師門下,每天跟著師傅長見識學技藝,結識雷揚澤那一群聲名赫赫的貴族少年並不奇怪。
勞爾的第一個人偶護衛就是他做的。
不過他倒不認得莉莉莎,遙都的交際圈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最起碼身為聖女的莉莉莎可以跟貴公子們混在一起卻不能隨意接見平民出身的手藝人,無論他是不是會接下大師的班子。至於艾利華威/阿米德雅·李羅兩兄弟,當年在帝都的勁頭比之雷揚澤亦不遑多讓。
畢竟對極度渴愛的千金們來說,堅定的據稱早已心有所屬的怎麼倒貼怎麼色誘都扳不動的小雷少爺實在煞足了風景,再優秀又如何呢?——即便是奢侈品那也是限量絕版奢侈品,僅供觀賞。
李羅兄弟則不同,大貴族出身,有錢有勢有封地,單身,年輕,英俊,或成熟冷淡或性感多情,完全符合頂級珠寶標準,只看誰佩戴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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