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我沒說笑。」
「你去f國不是十天半個月,而是長期在那邊發展。」
「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幼稚的話就打住,說正經的,好嗎?」
這樣的言辭讓江嶼意識到什麼,神經陡然繃緊:「謝悠悠你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謝悠悠說,「你拿到冠軍、收到世界頂尖級車隊的邀請,我是真心為你感到高興,也是真心祝願你能創造世界級的神話。但之後的路,我沒有辦法繼續陪著你了,我也有我的路要走……」
江嶼臉色霎時間變得難看,他不想破壞氣氛,便剋制著怒氣,說:「今晚我找你是為了慶祝,不是為了吵架。」
謝悠悠為自己澄清:「我也沒打算和你吵架,你能受到g的青睞,我是真心為你高興。」
江嶼沉了口氣:「那就別說那種話。」
男人目光深鬱得厲害,看樣子是真惱了,謝悠悠便不再繼續這一話題。
可即便是這樣,氣氛依然回不到之前。
心臟像是突然被扎進了一根刺,每一次的呼吸,都使它隱隱作痛。
難過伴著疼痛漫開,漸漸淹沒那份歡喜。
而他的難過,不是因為她不肯跟他走,而是…她以那麼輕鬆的口吻說出分道揚鑣,絲毫留戀都沒有……
「謝悠悠……」沉默良久,他咬咬牙,終於問了一個他自信到從來不屑去問的問題——「你喜歡我嗎?」
她回答得很快,不帶半點猶豫的兩個字——「喜歡。」
而後,又強調性地補了句——「當然喜歡。」
這讓他好受許多,眉眼松落,臉色也跟著緩和。
他重新抱緊了她。
像擁著夜色中絢爛得不真實的霓虹。
心裡那份不安,就這樣被壓了下去。
謝悠悠第二天還要去樂團,便沒有在外待太晚。
從海上大橋下來,途徑西十二街的時候,江嶼稍停,向懷裡的人確認:「我送你?」
謝悠悠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他懷裡:「當然。」
江嶼便勾了勾唇角,好心情地將車速飆高,應一句:「行,那就我送你。」
穿過各種高奢店和品牌寫字樓,很快就到了燕城著名的富人區。
江嶼車速很快,怕不小心走過,謝悠悠遠遠便指向被層疊綠化恰到好處遮掩住的獨棟別墅。
「那邊就是我家。」
即便是在別墅雲集的地方,她所指的那一棟也顯出格外的氣派,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那棟別墅,遠看單是覺得氣派,近看則直觀地體會到屋主的顯赫與品位。
此時,江嶼耳邊又響起白天那個男人所說的話。
現在看來…那並非手下敗將氣急敗壞的挑釁,謝悠悠家確實不是什麼普通的有錢人。
盯著那扇顯露出財富與地位的大門,江嶼內心複雜。
他這才意識到,提出要帶謝悠悠一家去f國安定的自己是多麼無知可笑。
車已經停了很久。
見他依然沒有動靜,謝悠悠摘下頭盔,回身提醒:「我們到了。」
江嶼還望著那扇門,喉嚨裡擠出一聲「嗯」。
都已經到了家門口,謝悠悠想了想,發出邀請:「要不要進去坐坐?」
江嶼終於將目光移向她,問:「以什麼身份?」
「當然是男朋友。」謝悠悠打趣道,「畢竟你現在還沒去f國。」
江嶼又是一口氣堵了上來,他剋制地做了個深呼吸,問她:「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去f國,我們就分手?」
從認識以來,江嶼帶給謝悠悠的感覺就是隨性灑脫,和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