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娜在一旁暗暗著急。
雖然悠悠的條件不當海王確實可惜了,但私心裡還是希望肥水不流外人田。
伸長脖子等了好半天,總算盼得二哥玄卿出現。
見他還在門口慢條斯理跟人寒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走過去拽了他胳膊就往裡頭拉。
「你怎麼才來?」她氣惱道,「老婆都快被人搶跑了!」
玄卿:「?」
古玩鋪裡有一樁生意,他原本是不打算來秦浩的訂婚宴,畢竟有妹妹代表玄家出席,也不算失禮。可妹妹從早上起就一直給他發訊息催他來,處理完手裡的事,他還是抽身過來了。可為什麼妹妹還是這麼生氣?
玄卿搞不懂自己哪兒惹到了她,由她拽著走去了宴會廳拐角的走廊,很快,便見謝悠悠從那頭走了過來。
玄娜一掃方才的凶神惡煞,滿面笑容沖謝悠悠招手:「悠悠!我二哥來了!」
「玄卿哥。」謝悠悠禮貌問好。
玄卿含笑,眉眼溫潤:「好。」
兩人站在走廊拐角寒暄,玄卿隨口問:「我聽三妹說,你最近在忙音樂會的事。」
謝悠悠點頭:「嗯,八月的夏季音樂會,我擔任第二小提琴,第一次演出,我不想出差錯拖樂團後腿。」
「是嗎?」玄卿笑意溫和,輕聲說,「到時候一定捧場。」
又喝了兩杯香檳,謝悠悠準備回去了。
玄娜提議:「讓我二哥送吧!」
謝悠悠微愣,望向玄卿:「可是…玄卿哥才剛來……」
玄卿也正想說要再跟準新郎聊一會兒,結果就被妹妹狠狠踩了一腳,代替他回答道:「哦,他就是專程來接我們的,來露個面就走。」
玄卿:「……」
是嗎?他怎麼不知道?
三人一道告辭,玄卿去取車,剛解鎖,玄娜就迫不及待鑽到了後座,往上面一躺,大呼著「啊,我好累,想睡一睡」直接霸佔兩個座位。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玄卿總算知道妹妹今天一再催促他來訂婚宴的目的,他無奈地看向另一位受害者,眼裡寫著抱歉。
謝悠悠沒有介意,走去前排,說:「那我就坐副駕駛座吧。」
玄卿為她拉開車門,手體貼地撐在她頭頂,護著她坐上了車,然後繞去駕駛座,發動了轎車。
而這時,一輛車正從他們身後飛速駛來,擋風玻璃之下,恰好看見這一幕的賀厲攥緊了方向盤。
——剛才那個人是…玄卿?
他緩緩踩下剎車,表情複雜地停在了酒店門前,目光隨著前面那輛車遠去而寸寸下沉。
所以上輩子他的懷疑沒有錯,謝悠悠和玄卿果然有一腿!否則,謝家破產之後,玄卿也不會想方設法幫忙填補虧空,甚至不顧玄氏夫婦的反對,將代代經營的古玩鋪都給賣掉,最後陪著謝家墜進泥裡,從天之驕子淪為負債纍纍的落水狗。
他光想著對付薄蘭棲,卻忘了謝悠悠那些礙眼的裙下臣。
舔了下乾燥的嘴唇,銳利的眼眸噙滿狠戾。
無論是謝悠悠難以忘懷的人,還是肖想著謝悠悠的人——他全都不會放過!
準新人一直留意著來客,見門口停了輛黑色路虎,便準備過去迎接,可等了半晌也沒見裡面的人出來。
童雨萱猜測:「興許是來接人的。」
話音剛落,身後便竄出來一個少女,賀芸得意洋洋地宣告:「是我哥啦!他剛才問了我地址,是來接我回家的。」
「原來是賀少。」童雨萱詫異,「他已經回國了嗎?」
「嗯,剛回來沒多久,他不喜歡弄得太高調,外公就只在家裡給他辦了個接風宴。」賀芸解釋完,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