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弄明白了這突如其來的悽慘遭遇後,漲紅了臉在那裡罵罵咧咧著,然後便埋伏在了城門處邊上的通道里。
隨後李白便親眼看著這些沙州騎士很快便坑了比他們晚到半個時辰的同鄉們,然後歡天喜地地領著打折券去西市買酒了。
“李兄,這便是人心啊!”
李泌朝李白感慨道,他有時候不知道這位詩仙年輕時浪遊天下,真不知道是怎麼活下來的,難道不知道人心險惡麼,鄉黨這種玩意,有外敵或是爭好處時大家才會抱團,平時莫說十里八鄉,便是隔著條河的兩個村子尚且都要為著取水澆灌而打得頭破血流。
對李泌來說,這段時日和李白朝夕相處,委實有種偶像幻滅的感覺,原本在他心目中的詩仙是仗劍天下、文采風流獨佔天下八斗的人傑,可他見到的卻是個愛吹牛的酒鬼,反正李泌覺得自己的劍術打兩三個青蓮劍仙那是毫無問題的。
……
“阿姊,夫君這打折券是不是發得有些狠了。”
白阿俏拿著筆,算著這些時日發出去的打折券,眉頭皺緊,她當初在延城的時候,就管著沈園的賬目,在算術上頗有天分。
王蘊秀雖然是長安城裡有名的母老虎,可是對於白阿俏卻是把這個嬌俏可愛的龜茲小公主當成了親妹妹,和沈光完婚後,她更是索性把沈家的產業賬目都交給了白阿俏打理。
“我看看。”
王蘊秀自然沒耐心去看細帳,只是拿了白阿俏最後算出的紙上數目後,卻是不以為意地道,“不過區區二十萬貫,再說不過是少賺了些,咱們又沒有賠本!”
沈光在武威城裡大發打折券,打折促銷的套路玩得飛起,於是那些剛剛歸附於京東商場的那些中小胡商這時候全都是徹底服了,往日裡冬天的生意大不如平時,可是這回藉著上元燈會,他們這些拿了京東商場狗牌認證的義商店鋪,幾乎每天都是客滿,雖說要打個七八折,可是禁不住人多量大,再加上還有補貼拿。
眼下那些所謂的行會已經名存實亡,剩下那些被掛在那裡鞭屍的幾家大胡商不是想負隅頑抗,自取滅亡,而是沈光故意留著他們用來殺猴以儆效尤。
殺雞儆猴,那是因為刀不夠快,可是沈光手中刀快得很,他並不需要那些大胡商,他需要的是那些中小胡商緊密地團結在他麾下,在他的規劃下經營和運作。
“二十萬貫啊,那可是二十萬貫啊!”攫欝攫
白阿俏差點抓狂了,這個家裡,夫君和阿姊都是不把錢當錢的主,要知道這二十萬貫才開了個頭,天知道外面還有多少打折券沒有用掉,這天下哪有不賠本就是賺的道理,明明少賺就是虧。厺厽 筆趣閣 goafoto 厺厽
撥弄著算盤,想到等到上元燈會過完,自家起碼少賺將近百萬貫,白阿俏整個人都不好了,要知道最近湧入武威城的要麼是各地不差錢的豪強富戶,要麼就是那些花錢如流水的遊俠,這些打折券發出去就等於是送錢啊!
“瞧你這點出息,外面那些胡商都說夫君是財神,別說二十萬貫,便是兩百萬貫又算得了什麼!”
王蘊秀笑了起來,“再說錢多了也不是好事,夫君不說了,錢要花出去才行。”
白阿俏沒話可說了,合著這個家裡只有她在操心自家錢少了,“阿姊說得是,以後要不還是換個人來算賬吧,每次想到那麼多錢就這麼沒了,我心裡難受!”
“那不行,換了旁人來管賬,我可信不過。”
……
“這是不是虧得有些多!”
王忠嗣看著賬本,也頗有些肉疼,原本沈光大發打折券他是無所謂的,可是自從沈光把京東商場給拆了乾股,河西節度使府佔了兩成,他就不再像原先那般坐得住了,他不是貪財之人,只是覺得這些錢若是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