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原先吶?
春冬正要解釋這是個誤會,那邊顧風簡又不鹹不淡地開口說:「聽府中的人說,顧四郎頗為風流,行事輕佻果躁,不夠穩重,我便好奇,想去看看。」
春冬聞言,臉色驟黑。
這宋家人還悄悄說他們四公子壞話的哦?
宋老夫人的臉也很黑。
畢竟這就是她說的。
顧風簡接著道:「顧四郎我未見過,倒是與顧五郎聊過幾句,竟然投緣。這婚約是為結兩家之誼,沒說要哪人。即便換個人,也沒什麼不合適。」
顧風簡故意措辭得叫幾人誤會,好像是因為他的關係才突然換掉了顧四郎。且說得隨意坦蕩,春冬都差點信了他,給他弄糊塗了。
宋老夫人彷彿受了挑釁,勃然大怒。她重重一拍桌,差點朝著宋初昭撲過去:「你簡直——」
好在宋三嬸眼疾手快,上前按住了她,將她止住。
宋三嬸背對著門口,下巴朝著春冬的方向輕點,提醒說:「母親!您先不要動怒,先將事情問清楚再說。」
宋老夫人還有一些理智,卻沒什麼耐心了,她狠狠瞪了顧風簡一眼,而後對著春冬等人道:「今日招待不周,家中還有事,就不留客了!」
春冬與那管事識相地行禮告退。
管事道:「那小人先將東西帶去顧府,今日不叨擾了。」
他二人轉身,隨指引僕從離了廳堂。
等他們身影完全消失,估算著該是徹底離開宋府了,宋老夫人再次暴跳起來,跟只被激怒了的老虎一樣,指著顧風簡瘋狂大罵。
「宋初昭!你可知家規廉恥?你一尚未出閣的女子,出門去勾搭別的男人!你不以為恥,還在外人面前說出來了。你叫顧府如何看你,如何看我宋家人?你……我從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面,還蠢鈍如豬的女人!
「你居然將我府裡私下說的事情講出去!你還說了宋傢什麼壞話?你以為嫁入顧府,與我宋家就毫無關係了嗎?你做這些事,除了叫自己丟臉,能有什麼好處?你瘋了吧?你蠢瘋了吧!」
顧風簡依舊坐在座上,看她發怒,聽她咒罵,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心情不錯的樣子。他手指撫在一旁溫熱的茶杯上,從容不迫道:「這些是您自己想的,我沒說我做過。」
「你現在才狡辯未免也太晚了些!」宋老夫人胸膛劇烈起伏,隨後發出一陣腔調奇怪的冷笑,「宋初昭,我知道你安的什麼心。你是那日聽見我們談話,才故意這樣做的吧?宋初昭啊宋初昭,你二姐待你親厚,你卻接二連三壞她親事,你是何居心啊?你好毒的心吶!」
顧風簡聽到這裡,也笑了出來:「您想將宋二嫁進顧府,也只是想想。顧家可沒答應。這樣也能叫我壞了她的好事?」
宋老夫人說:「顧家都能看得上你,會看不上我們詩聞?!」
宋三嬸依舊擋著宋老夫人,用手輕拍她的後背,示意她冷靜些。
她不是怕宋老夫人打人,她是怕宋初昭被罵急了還手。這府裡上下加起來,恐怕都打不過一個宋初昭啊。
宋三嬸跟腔,苦口婆心道:「三姑娘,不是三嬸說,你糊塗了呀!你怎麼不想想清楚,你往後成了親,還是得靠孃家扶持的。你與你二姐,與你祖母鬧成這樣,能有什麼好處?將來你在顧家受了委屈,誰人替你出頭。你與他才見過一面,真當他能有多喜歡你嗎?」
「顧五郎啊……」顧風簡吐出這幾個字,笑出了聲,說,「應當還是挺喜歡我的。」
宋老夫人怨毒道:「你根本是痴人說夢!顧五郎是絕對不可能會喜歡你的!」
「哦?」顧風簡,「你又如何知道?」
宋老夫人譏諷道:「你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樣子!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