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的時候心思單純沒有社會階級概念,不講究什麼主位,吃喝玩樂隨心坐,眼下大家畢了業進了社會,被社會鍛造地階級分明,混得好的座上賓,混的高不成低不就的,永遠會落於下首。
應渺不知道主位上會是誰,她沒有關注過高中同學誰高就了誰出息了。
她沒把陸則懌放在猜測範圍內,陸則懌從來不會參加這種無聊至極對他沒有任何利益的同學聚會,這裡面也沒有關係好到能讓他屈尊來參加這種聚會的好兄弟。
高中三年,除了跟他從小交好的江佑賀雎兩位發小外,他在學校並沒關係好的同學,他一向高高在上。
他也有資本高高在上,家境優渥,學校高一的三棟教學樓是他家捐贈,教學樓的名字都帶著他名字的諧音,易思樓易學樓易省樓,每年高一新生入學,陸則懌的名字和學生證照片就會在貼吧裡流傳一個月,然後因此收穫一大批未曾蒙面的少女暗戀。
那個時候男生校服是學校定製的白襯衣黑西褲,旁的男生穿著布料普通的校服,陸家每年給他定製數十套校服同款,品牌高奢,布料考究舒適,一套價格昂貴到抵好幾名學生三年的學費。
他長得好學習好,總穿乾淨如新的白襯衣,性子冷淡,不沾花惹草,任憑上趕著的女生多漂亮多有魅力,他也不會多看一眼,這樣的男生走到哪都是風雲人物,高不可攀。
「應渺,聽說你跟陸則懌結婚了?是真的嗎?」身邊的女同學湊過來說話。
應渺收回神遊,看向女同學,記起來她的名字是叫何倩,她不太想說陸則懌,礙於禮貌,還是點頭,「嗯。」
何倩眼裡流露出羨慕,「他高中可是好多少女的暗戀物件,不過他高中太冷了,想想也正常,家裡富成那樣,自己又長的好,對普通女生看不上眼很正常。」
應渺不知道該說什麼,禮貌笑了下。
何倩看著她,好奇道:「你跟他怎麼就結婚了?我記得他高中跟你好像也不是很熟。」
這話何倩還是往含蓄了說,她那個時候也不可免俗地時刻關注陸則懌,沒辦法,帥成那樣的有錢少爺跟自己同班,心思怎麼可能不放到了他身上,所以她記得還挺清楚那個時候陸則懌跟應渺關係並不熟稔,甚是可以說得上冷淡。
高二陸則懌身高就到了183,因為個子高常坐最後一排。
應渺165的個子在女生堆裡也算高挑,所以也是後排靠邊。
那個時候並不忌憚男女混座,但幾次排座位,班裡高個的女生幾乎輪流跟陸則懌做了同桌,除了應渺,一學年結束,兩人從沒坐過同桌,永遠是一個坐在靠外牆的位置,一個坐在靠走廊的位置,兩人中間永遠隔著三排座位。
那個時候陸則懌高冷是高冷,但同班女生問問題或者體育課做活動,陸則懌也是會跟女同學正常交流,但是何倩從來沒見過陸則懌跟應渺說過話,應渺那個時候不比現在安靜,她那個時候跟男女同學玩的都不錯,課間也開玩笑話嘻嘻哈哈,但是隻要一碰到陸則懌,應渺就能瞬間變成啞巴。
何倩好奇地盯著她,應渺不知道該如何說兩人的婚姻糾葛,遲疑著時,酒店包間的門開了,進來一人,圓桌旁的男士幾乎都熱情吆喝著,吆喝的話應渺也清楚聽見。
「陸總您可算是來了。」
「還以為您忙應酬忙忘記了呢。」
何倩沒再看她,扭頭看過去。
應渺鬆一口氣,她不想說她跟陸則懌荒誕的婚約,不過等到陸則懌被宋賀送到她右手邊的主位上坐下,低垂的餘光瞥見男人熨帖平整的西褲和皮鞋,她那口氣又憋回了肚中。
早知道他過來,她就不來了。
有男同學過來敬酒恭維陸則懌,連帶著說起應渺,「才聽說陸總跟應渺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