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你在警局裡還能有所作為。”
“龐局長來過?”白玉堂望向展昭,桃花眼輕輕一眨如同蝶翼輕飛。展昭拍拍他的肩膀若無其事地說:“嗯,被我打發了,他在的話比較麻煩。”
如此輕鬆的言辭描述出的事件觸目驚心,展昭竟然為了他在公眾跟前神不知鬼不覺和龐籍作對。因為白金堂的關係,白玉堂對於龐籍還是有一定了解的。能坐上局長的位置,除了有些本領外免不了要會打官腔能在外人面前塑造形象。白玉堂並不清楚那件事情的細節,但是可想而知龐籍一定恨透了展昭。眉眼一凜輕聲道:“笨貓怎麼都不說。”
展昭笑意清淺,緩聲道:“說了又如何,再者這事我可沒做錯。”
白金堂在一剎那忽而對展昭異常好奇,是怎樣的經歷造就瞭如此一個人物。似乎沒有脾氣,似乎待誰都很好。但是誰又能真正發現他的鋒芒他的銳氣他睥睨天下的氣勢。力排眾議一個人默默擔下一切都不曾提起一句。幾不可聞嘆了一口氣,白金堂啟齒:“展昭,把玉堂還給我吧。”
這是懇求,是妥協。該是怎樣的在意和珍視才會讓這個風雲叱吒的男人低下驕傲的頭,寧願在其他人面前放下滿身光華只為讓自己的弟弟可以止步。
展昭沉默片刻,繼而啟唇,清晰如許。“白大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懇請白大哥站在玉堂的角度想一想,他樂意生活在你們的庇護之下,生活在整天被不明真相的謎團困擾中嗎?玉堂不是溫室裡的鳥雀,他註定要做蒼穹上的雄鷹。”
這話是從展昭口中說出來的,白玉堂恍惚覺得茫茫鴻宇間有人捕捉到了他內心的聲音,終於有人能夠聆聽他的吶喊。他不需要別人的同情憐憫安撫,但是他需要有人能夠懂他,可以與他並肩而立,哪怕是刀山火海也義無反顧。展昭到底是多麼神奇的一個存在,就像是他的鐘子期,聽懂了他一曲孤傲的高山流水。
“玉堂他……還是個孩子,”白金堂的話語帶上一絲波動的漣漪,埋藏最深的心事被傾倒出來。
展昭深深望了白玉堂一眼,言:“玉堂他不僅僅是一個孩子,還是一個錚錚男兒。他要做的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而且一定會的。白大哥應該清楚玉堂的性子,他打定的主意再逼迫他改是不可能的。”
是不可能,多想讓你做一輩子無憂無慮的孩子,但是你偏偏要去槍林彈雨的危險境地。連展昭一個外人都明白的道理白金堂這個做哥哥的怎麼會不清楚,然而關心則亂,這天下最難做的便是情感和其他之間的抉擇。白金堂思忖許久,終是長長嘆息一聲,直視展昭的雙目問:“展昭,我問你。若是要犧牲玉堂去解救萬千民眾,你會如何選擇?”
一方是不知不覺在心底紮根的人,一方是一直以來堅守的道義蒼生,都是靈魂最深處的執念,然而非要分出個高下。白玉堂自顧自盯著地面發呆,似乎把這一切都置身事外。哥哥這個問題也太沒有意思,有什麼東西比得了萬千民眾。
“我會代替玉堂去,只要我展昭還活著,就絕對不會讓玉堂死。”斬釘截鐵,溫和的聲音不容置喙。彷彿在說一個誓言,要用一生去守候。
白玉堂撇撇嘴不滿地說:“什麼死不死的。哥你這個問題太可笑,就跟那些娘們問你到底是更愛我還是愛你媽一樣。也就這隻笨貓傻乎乎還來回答你。”一邊又惡狠狠瞪了展昭一眼道:“爛貓還妄圖代替爺,瞎逞什麼英雄。”
似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白金堂轉了視線說:“記得你說過的話。”記得你說過,只要你還在,就絕對不會讓玉堂死。
這是,同意了?“哥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反應過來的白玉堂得意地揚起了唇角的弧度,迴廊走道里的涼風颼颼掠過他單薄的身軀,他卻如勁竹一般屹立。
白金堂還是一副沉穩冷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