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一下。
“三浦友和?男的?”他有些納悶。
不過很快地,他想到這有可能只是女性獨居者的自保方法。為了自身安全,她們有時會在門牌上寫男性的名字,或者在陽臺曬男性內褲,以嚇阻闖空門或意圖侵犯的惡徒。
他按下了門鈐。
不一會兒,有人來應門。
“請問找誰?”小悠問。
“有大件包裹,請簽收。”他說。
小悠並沒有懷疑,因為老家在青森的友和,常會收到他母親寄來的土產。
她開啟門,只見門外站著一位高大英俊的男人。他穿著西裝,頭髮一絲不苟,非常體面。
這男人是個送包裹的?真不可思議!
他有一張端正帥氣的臉,飽滿光潔的額頭、濃密的眉毛、銳利而神秘的眼睛、直挺的鼻樑、豐潤得讓人想親一口的唇……
不知怎地,她突然心跳加速,胸口竄升上一種不知名的驚喜。
他簡直像是服裝雜誌裡走出來的國際名模,哪裡像是個快遞小子?再說,哪一個送快遞的會穿著一身昂貴的西裝?
“你就是九鬼悠吧?”看著眼前這有著一張美麗臉孔,身形纖細嬌柔的女孩,他的心競狂悸起來。
彎彎的眉毛、兩顆像養在深海里的珍珠般的眼睛、直挺秀氣的鼻、如果凍般晶瑩嬌嫩的唇片……照片中的她挺漂亮可愛的,但不如現在這般有“真實感”。
她直直地注視著他,一點都不迴避他正望著她的視線。
那一刻,他下了一個決心——他一定要娶她。
見他盯著自己瞧,她隱約覺得不對勁,“我是,你……”
“我是來帶你回去的人。”他說。
“咦?”她一怔。
她還沒回過神來,他已經一手抓住了她就要往外走。
“ㄟ?什麼?你是誰啊?”帶她回家?難道他是她老爸或稻川家派來的偵探?
“你做什麼?”她急著想甩脫他,但他卻緊緊地抓著她。“你是稻川家派來的?”
真吾挑挑眉頭,似笑非笑地睇著她。“是又怎樣?”
“你放開。”確定他是稻川家派來的“爪牙”,她氣憤地道:“你回去告訴那個歐吉桑,我才不嫁他呢!”
“你說誰是歐吉桑?”簡直不可原諒,她不只落跑,還說他是歐吉桑,他是哪裡像歐吉桑了?
“就是稻川那老傢伙!”她氣呼呼地瞪著他。
哼,要是稻川敏一郎是個像他一樣的年輕帥哥,她或許不會逃家,可惜,他只是稻川家的爪牙。
“你……”真吾氣得想“巴”她一下,“誰是歐吉桑,我不過才大你七歲,你就說我是歐吉桑,我都沒嫌你乳臭未乾呢!”
“你說什麼?”聽見他說自己乳臭末乾,她氣極敗壞地道:“我二十三歲了,才不是什麼乳臭未乾呢!”
話罷,她猛地一震——
“慢著,”她困惑的、懷疑地望著他,“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乳臭未乾。”
“不,是前一句。”
他想了一下,“我說我只大了你七歲,不是歐吉桑。”他說。
小悠眨眨她的大眼睛,仔細地回想、拼湊了一會兒,終於理出頭緒。
“你是說,你才是要跟我結婚的人?”她驚疑地道。
“對,我就是稻川真吾。”他說。
“稻川真吾?”她完全糊塗了,她要嫁的人不是稻川敏一郎嗎?
“你幹嘛那麼吃驚?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他皺起眉心,斜睨了她一眼。
小悠木然地道:“奇怪,我要嫁的不是東正集團的總裁嗎?”
他挑挑眉心,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