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給震懾住了,一旁的舍友拉開自己,夏離卻只是平靜地摸了摸紅腫起來的臉,冷冷一句話,聽著的人總覺得夾雜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嘲諷,“那麼一個男人也值得你稀罕,我還不要了!”夏離終究沒和那個人在一起,可是對於夏離,蕭疏卻也是徹底放棄了,她的人就像她時刻掛在臉上的微笑一般,虛偽到一塌糊塗。
那一天,被打的夏離沒哭,打人的她自己反倒是哭得肝腸寸斷,只是在哭什麼呢?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夏離盯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出神,樓梯口還在傳來箱輪滾地的聲音,現在好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最後一個舍友也走了,真的只是舍友,夏離說,她就是個冷淡的人,對別人熱情不起來,對別人的熱情更是會退避三舍,很多時候,她和蕭疏是可以從舍友變成朋友的吧,只是她自己一次次用冷漠將對方阻隔在了安全範圍之外,大三那年的事更是另她們兩個人形同陌路,夏離從來沒有喜歡過那個人,只是三心兩意的男人無論如何都讓人不爽,成天看著蕭疏幸福的模樣卻還忍心對她身邊的人下手,她不會認為自己偉大到是為蕭疏去做了些什麼,她只是想讓他知道什麼叫賠了夫人又折兵,蕭疏果然失戀了,只是那一巴掌有夠狠的,害她的臉足足腫了幾天才消退,可她也不賴啊,後來甩那臭男人的一下也該他幾天見不了人了吧,這些,那男人自然不好意思散播出來,她也不會閒著沒事去向蕭疏解釋什麼,實在是沒什麼必要。
朋友什麼的,怎麼看怎麼不需要吧。
她還記得,她曾經也有過朋友,曾經,她也很傻的死心塌地著,只是朋友什麼的,表面說著一些虛假的話,回過頭,卻在背後罵你,她曾經也曾定義過最好的朋友,只是撇去曾經的那些傷害,也改變不了,孫落和黃淼兒要結婚了。
我們是一輩子的朋友,我會一直等你,說到底,朋友,愛人,都是假的。
清晨醒來的時候,夏離發現眼角是溼的。
下床刷了牙,洗了臉,夏離望了眼鏡中的自己,突然就和夢中的人重疊在了一起,稚嫩的臉龐,還帶了點嬰兒肥,很甜美的笑容,那真是個奇怪的夢啊。
睜開眼的瞬間,恍然發現回到了高中,熟悉的教室,熟悉的同學,卻又莫名的陌生,回頭的時候,痞子氣十足的笑容明晃晃地在出現在眼前,竟然是他,孫落,一時間她自己竟也反應不過來,只得傻傻盯著他,說不出一句話。
他笑了,轉頭看著她,“喂,我說,我唱歌給你聽吧。”
捧了把水又往臉上澆,讓自己稍稍清醒了點,夏離掏出手機,熟悉地撥了一連串家裡的號碼,耳邊清楚地傳來連線的聲音,所幸沒壞,還能用,否則,該她心疼去了,知道家裡的狀況,說不上壞但也說不上好,只是不知覺的節儉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嘟嘟的聲音響了很久,卻也沒人接,夏離放下手機,擰著眉心思考了片刻,隨即決定在專心複習之前還是先回家見見爸媽,順便把孫落的婚禮給參加了,不管有多不樂意,那個婚禮她是必然會出現的,當初執意要分手的是她自己,如今她也不會讓人覺得放不下的是她自己,儘管她其實從未放下過。
站在擁擠的火車站排隊買票,夏離掏出錢夾,望了一眼,裡面有三張紅票,幾張十元票子和一把零錢,想了想,她抽出所有十元的鈔票買了張慢車的硬座票,瞧著距開車還有些時間,轉身出了火車站,在附近的店買了個護腰這才返去候車室等車。
高中畢業後,夏離就來了X城學醫,一晃也在這片土地上呆了五年了,由於X城距離W城的距離實在遙遠,這些年夏離回去的次數實在屈指可數,原因是多方面的,只是最主要的還是不想媽媽不高興吧,月媽媽的思想很古老,總認為出來學習就該全心全意,心無雜念,所以縱使夏離念家,她也絕不會在電話裡提起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