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進入了白熱化,一個為了逃跑,另一個為了抓人。雙方就在谷口那小小的一塊地方打的難分難解。何政軍認為自己勝利在握,絲毫沒有顧忌,見人就殺見人就打,凡是有想要逃出去的,就是一樣放倒再說。
李進勇就是利用了何政軍的這點狂妄,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死在何政軍的槍口下,他帶著人躲的遠遠的。等到何政軍將衝擊谷口的敵人消滅,李進勇都沒有露面。打掃了戰場,擊斃二十幾個,人數不可謂不多,戰果不可謂不豐富。在李進勇的目送之下,何政軍高高興興的回去了。
張玉革呵呵一笑:“沒抓住就沒抓住,怎麼的也得給猴子一個回去報信的,要不然我們也太不仗義了!”
史良也反應過來,瞅了一眼何政軍,道:“不說這事了,來來來,喝酒!”
一兩酒也就是一口的事情。像大牛那樣的,喝進肚子裡還沒有感覺出來什麼味道,就沒有了,這讓他有點憋屈。親自去翻找裝酒瓶子的口袋。
張玉革苦笑道:“沒了,全團就剩這一點,我們這裡比不上你們林場,條件艱苦。”
喝了酒,大家就算是兄弟了。吃著罐頭盒叫不出名字的亂七八糟東西。史良看著眼前這一群二十歲左右的小年輕,不僅有些嚮往。想想自己年輕那會也是意氣風發,雖然趕上了抗美援朝的尾巴,還沒有走到鴨綠江畔,朝鮮戰爭就算勝利。得了一個志願軍的名聲,卻沒有幹一天志願軍的事情。
回到原來的部隊,一天天、一年年的苦熬。總算在四十歲的時候當上了團長。不過史良也知道,自己這個團長就算是到頭了。這次來到這裡,純粹是為了了卻一個自己當了二十幾年兵沒有上過戰場的心願。
眼前這二十幾個小夥子越看越喜歡,史良問道:“聽說你們是違抗軍令從林場跑出來的?”
劉文輝笑著點點頭:“禿鷹是我們的兄弟,想來替他報仇,我們大隊長不同意,那就自己出來了。”
張玉革道:“為兄弟報仇是可以的,可是違抗軍令就不應該,咱們是紀律部隊,不是山上的土匪,回去了要好好檢討自己,我也會向你們大隊長說明,希望他能從輕處罰。”
“我看就別回去了!留在我這裡,看誰能把你們咋樣?就是他高建軍來了,我也敢和他理論理論!”史良拍著胸脯,似乎這件事在他眼裡就不算個事。
周衛國看了史良一眼:“你認識我們大隊長?”
“認識!想當初還是一個鍋裡攪馬勺的,新兵連在一起,後來就天南地北了!”史良抬起頭,似乎在回憶那些年的事情:“那時候,高建軍木訥,不愛說話,想想應該十幾年沒見了吧?自從他上了朝鮮就再也沒有見過,如果不是這場仗,說不定這輩子就見不到了。”
“那就好,史團長,您能給我我們隊長說說好話嗎?”何政軍連忙湊到史良身旁:“我們這次跑出來,大隊長一定瘋了,雖然說不會薄皮抽筋,其他的可就不敢保證了,我敢肯定一定有更奇特的整人法子等著我們,千萬別讓用。”
“哈哈哈!”史良大笑。林場裡的事情他也聽說過一些,這些兵一個個都是好兵不假,但也一個個都是刺頭,高建軍在林場裡說是大隊長,實際上就是一個保姆,不給這群野小子的威懾性的東西,真的還就不好管。
史良滿口答應,雖然說這幾個年輕人一時衝動,但他從高建軍給自己的電報裡看的明白,這三個小子或者說著三個小隊,在高建軍的心裡還是很重要的。要不然,以高建軍的高傲,絕不會低聲下去的求自己。禿鷹的事情讓高建軍擔心,那也是史良覺得自己對不起高建軍的事情。
“我不想回去!”何政軍嘟囔著嘴:“回去就是丟人,竟然犯了這麼大的錯,一定會被你們笑死。”
“那你準備去哪?”劉文輝看著何政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