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進勇一口氣跑了二十里,這才停下腳步。
看看身邊僅剩的三個手下,李進勇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就在昨天,自己還是統領一個連的少校,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時間,自己手下就只剩下三個人。李進勇心裡痛恨,痛恨老虎團的上校,竟然不來救援。等自己回到高平之後,一定得在黎洪甲面前說兩句,要不然那對得住自己死去的手下。
三個人都算是李進勇的親信,跟了李進勇之後忠心耿耿,對於李進勇的命令從來沒有違背的時候。如今,就剩下他們幾個,更加讓這幾個人對李進勇中心。因為按照敵國的軍法,只要是被打散的部隊,都會重新被別的部隊收攏。那樣一來他們三個肯定會淪為炮灰。
李進勇是個少校,又有越北最高指揮官黎洪甲的提攜,他們相信,跟著李進勇,他們幾個人的前途應該不會那塊崩塌。
歇了口氣,李進勇問道:“貓貓跳峽谷有什麼情況沒有,那個上校為什麼不來救援?”
一名親信嘆了口氣:“出來的時候看過了,貓貓跳峽谷好像已經淪陷,那條裂縫很長,從雞鳴峽一直延伸到貓貓跳峽谷,將老虎團的防線吞噬了,對手絕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說不定這時候他們已經佔領了貓貓跳峽谷,老虎團就算不死,也會成為人家的俘虜。”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沒想到對手竟然會利用天時!”李進勇嘆了口氣:“在貓貓跳峽谷住了這麼久,我們為什麼就沒有想到?”
“少校,這種事情誰能預料到,可能連對手起初都沒有想到,他們只是誤打誤撞而已,只要我們回到高平,請求指揮官讓我們重整隊伍,用不了對長時間,我們捲土重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李進勇搖搖頭:“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捲土重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從河內傳來訊息,已經有很多人開始反對現在的戰爭時局,我們從抗法戰爭開始,打了整整二十多年,整個國家都在打仗,百姓們的生活已經到了崩潰的邊沿,再也竟不去這種曠日持久的戰爭了。”
“不會退軍吧?”親信有些驚訝:“我們和對手在這裡堅守了十年,這個時候如果退兵,那些死去的人會怎麼看我們?難道說,我們以前的勝利都是假象,要這樣窩窩囊囊的回去?”
“這不是窩窩囊囊,這是自知之明!”李進勇道:“反對老頭子的聲音越來越多,就連以前堅決支援的人都開始反對,如今老頭子已經死了,登臺的是那些與老頭子對立的人,黎洪甲的好日子恐怕也就倒頭了,所以說我們不能把未來賭在黎洪甲身上,要看的遠一些。”
“那我們放在誰身上?”親信有些不明白了:“在這越北,黎洪甲就是最高指揮官,難道還有比他大的?”
李進勇就是想說話,這些話說出來心裡也就舒服了。和這些粗人聊天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始終能控制這些人的思維,讓他們的話跟著自己思想走。來貓貓跳峽谷之前,他就已經聽到了河內的傳言。那時候他還意氣風發,覺得只要自己快速的立功,爭取在黎洪甲倒臺之前,撈到應得的好處。但是現在他兵敗,黎洪甲不落井下石已經不錯了,還指望他提拔自己,簡直就是吃人說夢。
親信的問話,李進勇沒有回答。慢慢起身,示意所有人繼續前進。從雞鳴峽的北口逃出來之後,李進勇就一直在往南走,至少得繞過去我軍防區才能安全回去。他們現在是三個人,這種穿插能好一點。
李進勇把目標定在河內,他不想去高平。此敗在黎洪甲眼裡一定會被示威恥辱,甚至能算作自己用人不當或者說急功近利的證明。如果李進勇回到高平,黎洪甲槍斃了自己都有可能、李進勇是個聰明人,他不會就這樣去送死。所以他準備回國內,聽說以前支援阮偉武的哪位國防部長重新上臺,利用阮偉武的名號,接近哪位國防部長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