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想對她擠出一絲微笑,但仍然一臉的悵然。
她說:“真羨慕你們,你們是我見過最幸福的一對了。”
“當然,老婆只有一個嘛。”溫可原攬緊了我一些。
我們在院子裡的長椅上坐下來,旁邊的不遠處是一對老年夫婦,丈夫坐在輪椅上,妻子蹲在他身邊給他輕輕捶著,揉著腿,不時抬頭望望丈夫,輕聲細語。我被這副畫面深深感動,他們是平靜和幸福的,能跟相愛的人從相識走向白髮蒼蒼,此生還有什麼再需去追求?
“想什麼呢?七月?”
“沒,我下午想出院了。”
“為什麼?你的身體還很虛弱,應該再多住些日子。”
“不住了,我已經沒事了。”
“七月,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好嗎?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忘掉這裡的一切,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我說:“我哪都不去,有些事情,不是說忘就可以忘記的,象一塊烙印一樣,已經深深的烙在了心裡,縱使走到天涯海角,也是抹不去的。”
“為什麼不能全部忘記呢?他都已經……”
我打斷他後面的話:“是的!既然你也知道他已經不在了,可原,別跟一個不在了的人去計較,我已經答應你不再放棄生命,我希望你能讓我儲存這段記憶,我現在什麼奢望也沒有了。”
他攬住我的肩膀讓我靠在他的懷裡,他輕吻我的髮絲:“好,我答應你,只要你好好的,我什麼都答應你。”
“可原。”
“嗯?”
“為什麼我們一直在糾纏著?繞了那麼多的彎,始終又纏在了一起?”
他喃喃的說:“因為前生我們沒能在一起,所以,今生老天不會再讓我們分開了。”
“你很相信前生,是嗎?”
“是!因為我就是從前生來找你的,但願這生不會再鬆開了你的手。”
吃完午飯,溫可原終於拗不過我,幫我辦了出院手續。我本來想去墓地看看啟凡的,但溫可原在身邊,總要站在他的位置上替他想一下,於是我讓他直接送我回家,我沒讓他陪我上樓,我想一個人呆會兒,他抱了抱我就離開了。
回到房間,又陷入了一份孤獨和淒涼,我蜷在沙發上,失神的望著天花板。啟凡,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
手機在響,顯示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接起來聽,一個清脆稚嫩的聲音傳了進來:“請問你是七月阿姨嗎?”
“是的,你是誰呢?小朋友?”我納悶著,怎麼會有小孩給我打電話?
“有人讓我跟你說,叫你開啟電腦收信。”
“是誰呢?可以告訴阿姨嗎?”
“我不知道,阿姨再見。”
我還想再問,那頭已經撂了電話。我奇怪著,為什麼要叫一個小孩子給我打電話讓我收信?是誰?我想了一下回撥過去,那邊有人來接,是公用電話。
儘管疑問重重,我仍不由自主的走過去開啟了電腦,我在收件箱裡發現了排在第一位的新的郵件,標題是:電話是我叫人打的。時間是一點零八分,剛發過來十分鐘。我點開來看,這樣寫著。
我是你一直在找,也是一直在等的人,如果你有時間,現在到新明路的緣聚茶樓來,我在三號包廂等你。
沒有署名,我連看了好幾遍,我一直在找,也一直在等的人?我並沒有在找或者在等誰啊,他為什麼自己不打電話跟我說呢?要透過這樣的方式?如果是怕我聽出他的聲音,那應該是認識的,既然認識,又為何弄得這麼神秘?
我猛然一驚,我想起來曾經收到的蠟燭郵件,難道是那個人?
我沒給自己太多的時間分析,拉開門走了出去。剛坐上Taxi,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