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來的,河裡也多了只會吃人的水鬼的說法,從此再也沒人敢靠近那條河了,哪家的孩子要是調皮搗蛋了,大人總嚇唬他:“你要再不聽話,我就把你扔到陰河裡去喂水鬼。”
想到憶南剛剛說的話,我突然有些害怕,我問他:“憶南,有一天你會不會也把我扔到陰河裡去?”
“不會,你是我姐姐。”
“可他們也是我們的爸爸媽媽。”
“他們太吵了。”
我轉過臉去看他,他的神情透露著冷漠和倔強。
這時,我聽見從父母的房間裡傳來木床沒有節奏的“吱吱呀呀”聲,還有母親那分不清是歡愉還是痛苦的聲音。
憶南翻了個身,呼吸貼在我的耳邊:“七月,我知道他們在做什麼。”這個男孩從來沒叫過我姐姐。
“嗯?”我睜大了眼睛。
“你把眼睛閉上。”
我順從的閉上了眼睛,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他的唇吻在我的眼睛上,笨拙的往下滑,吻在我的唇上,然後又吻著我的脖子,我只覺得癢,想笑。
他的手摟住我的腰,從我的衣服裡伸了進去,我忍不住“咯咯”的笑出聲音,扭動著身子。他不管我,繼續撫摩著我的面板,慢慢往上走。
當他的手觸控到我剛剛發育的乳房上,我突然笑不出來了,一種觸電般的感覺頓時傳遍全身。
“舒服嗎?”
“嗯。”我閉著眼睛琢磨著這突如其來的感覺,慢慢的在憶南的撫摸下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再沒心思聽課,看著老師的嘴象魚的嘴一樣一張一合,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耳朵裡象被塞滿了東西,滿腦子全是憶南昨晚帶給我的撫摸,事是而非。我禁不住臉頰發熱,我不知道它帶給我的寓意是什麼,茫然而不知所措。
母親下午來學校找我跟憶南。她穿一件藍格子上衣,藏青色的褲子,黑色的布鞋上沾著少許的灰塵,頭髮往後梳了一個髻,手裡拿著包袱,簡單的衣物。她說她要走了。
她蹲下身子,抓住我跟憶南的手:“七月,憶南……”
憶南厭惡地甩開她的手,就象在甩一件發黴的垃圾,憶南的反應對母親來說已是正常,所以她不在意,用手撫摸著我的臉,淚水滑落在她瘦弱的臉上,她說:“七月,以後要聽爸爸的話,媽媽走了,媽媽會想你們的,你們都是我的好孩子……”
說完她站起來,捂住嘴轉身踉踉蹌蹌的小跑了起來。憶南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象在看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離去一樣。然後,他從齒縫間吐出一句冰冷的話“她會死的!”轉身進了教室。
我看著母親消失的背影,我突然意識到我要失去她了,再也見不到她了,我朝著那個方向奔跑過去,淚水模糊了視線,我大聲的喊著:“媽,媽——”
阿輝打來電話把我從回憶中拉了出來,他問我什麼時候去拿鑰匙,我跟他說現在就去,他說在他公司門口等我。剛走出門,溫可原的電話又打過來,我說要去趟夏小宇住的公寓,他要陪我去,我想想有個男人在身邊,如果真的有什麼事也能有個照應,於是就答應了。
我跟溫可原一起去阿輝的公司拿鑰匙,阿輝一眼看見了溫可原,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又明顯嚥了回去,曖昧的笑著。
我知道他跟杜枚一樣誤會了,我不知道怎樣跟他解釋,有些事情越解釋反倒會越不清楚,於是拿了鑰匙跟阿輝說謝謝,攔了輛Taxi離開。
Taxi快開離市區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然後叫司機掉頭,去趟光明路。溫可原問我:“去幹嘛?”
“去看看苦婆跟苦兒,天冷了,買點東西給她們。”
然後我們在一家超市買了帽子、圍巾、手套……,溫可原搶著付了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