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內疚,還有一份對她特殊的憐愛。
於是,我暫且放下對啟凡的怨恨,跟他一起,騎著摩托車大街小巷的尋找著安依雲的身影,可是,在這麼大的一座城市,要找一個女人,尤其是在晚上,確實猶如海底撈針。一直找到天快亮了,我們終於決定放棄,等天亮再出來找,實在不行,就通知警方,登尋人啟事。
我們心事重重的回家,一路上誰也沒說話,當我們開啟門,發現臥室亮著微弱的光,我跟啟凡一起衝了過去,然後相對著微笑。
安依雲正躺在床上,安靜的熟睡著,象個孩子。啟凡輕輕的走過去幫她蓋好被子,把她的鞋提起來,因為她的鞋子上全是泥土,就象剛從田裡幹完農活回來一樣。然後吹滅了點在床頭櫃上的蠟燭。
我一眼看見那根蠟燭,我臉上的笑容隨即僵住了,凍結了,然後徹底破碎,一片一片,飄散在抑鬱沉悶的空氣裡。
那是一根從中間裂開一條縫的蠟燭,是我收到的第二封郵件裡的蠟燭!
4
啟凡把安依雲的鞋子洗乾淨以後,挨著我坐下來,他從我手裡接過煙吸了一口,可能是嗆到了,他不住的咳嗽起來,他把煙還給我,揉著眼睛:“我真不明白,這煙有什麼好抽的?又不甜,又不鹹,還有點苦。”
我看了他一眼,想笑,但是沒笑出來,我腦子裡想著那根蠟燭,安依雲怎麼把她翻出來的?而且又沒有停電,她點根蠟燭做什麼?我把菸頭掐滅,百思不得其解。
想到這裡,啟凡一把將我拉下去在他身邊躺下來,我掙扎,被他緊緊抱住,我想到那個耳光,臉頰還在火辣辣的痛,我揹著身子不理他。
“七月,別生氣了,好嗎?你剛剛也那麼用力的咬了我,算扯平了,要不你再還我一巴掌?”
我懶得理他,裝沒聽見。
他伸出手來摟住我的腰,我想拿開,但他緊緊摟住不放,我冷冷的說:“別碰我!”
他死皮賴臉的笑:“你是我老婆,我不碰你碰誰?”
見我還不理他,他就開始撓我癢,我翻過身去:“別鬧了!”
“噓!”他敏感的看了看臥室,然後一翻身把我壓在身下,眼神迷離。用那種溫柔得讓人受不了的聲音說:“七月,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生氣起來有多可愛?”
我撇了撇嘴,眼淚又滾了下來:“安啟凡,我討厭你。”
“七月,我愛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他吻住了我囁嚅的唇,舌尖輕輕的滑了進去,我想要掙扎,被他吻得更緊,當他溫柔的手指輕輕滑過我的肌膚,我忘了那個耳光,忘了說過不原諒他,忘了一切的抱住他。
“啟凡,我們會不會吵到依雲?”
“小聲一點。”
當他進入我的身體,我看見他眉頭緊皺,輕輕的喘息著,聲音顫抖:“七月……”,我心疼的抱住這個男人,讓自己飛,飛在那無邊無際的曠野中,那裡沒有痛苦,沒有哀愁,也沒有恐懼……
高潮到來的那一刻,我緊緊地咬住他的肩膀,咬得自己渾身發抖。
我坐起來點了一根菸,臉上的潮紅漸漸散去,留下的仍是等著我跟啟凡去思考的東西。安依雲的鞋。
“啟凡,你說依雲晚上去了哪裡?還把鞋弄得那麼髒,市區裡面會有哪一條路那麼髒?”
“我也不知道,我也覺得很奇怪,她現在這個樣子居然還能找到回來的路。”
我說:“你做心理諮詢這麼久了,依你這些年的經驗來看,你覺得她是去幹什麼了?”
他說:“我接觸的病人跟她不一樣,大凡心理有疾病的人只要用正確的方式去引導都會很配合的,可是依雲什麼也不說,也沒反應,我幾乎把所有的辦法都用上了,我估計她心裡可能藏著一個大秘密,她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