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呆在屋裡發呆,要不就望著鳳止歌欲言又止的,偏偏又一個字也不說。
幾天下來,鳳止歌都快憋出病來了。
這天,母女倆用過早膳,丫鬟們將杯盤收拾齊整之後在鳳止歌的示意下都退了下去。
這明顯是要母女長談的樣子。
見慕輕晚詫異地看向自己,鳳止歌在她身邊坐下,將自己的手塞進慕輕晚的手心裡,乾燥溫暖的感覺讓她舒服得微眯了眼。
正經算起來,滿打滿算的鳳止歌也就只跟慕輕晚相處了一個月,她不能說真的對慕輕晚有多少母女情分,畢竟她是三世為人,她這蘿莉的身體裡住了一個成人的靈魂,但是她是真的將慕輕晚納入了自己人這個範疇。
這一個月來,鳳止歌也漸漸知道了這八年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鳳止歌自打出生起就沒睜開過眼,威遠侯府也不是沒找過大夫,可是任是哪個大夫來瞧了都只搖頭,根本說不出鳳止歌到底患了什麼病。甚至,有一個老大夫還說鳳止歌根本就沒病,只是在睡覺。
當然了,這個說法無論是其他大夫還是威遠侯府的人都沒當真,就算嬰兒嗜睡,可也沒見哪家的孩子一生下來就陷入沉睡的,而且還一睡就是八年。
大夫診不出病來,慕輕晚差點愁白了頭髮也終是無用。好在鳳止歌雖然一直沉睡不醒,但呼吸一直平穩,好不容易盼了個女兒來的慕輕晚也就只能在心裡說服自己女兒真的是在休息。
八年來,慕輕晚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女兒身上。
不僅特意請教了大夫要如何照顧女兒,每天給女兒擦身子把屎把尿的,還按時給女兒做全身按摩,若不是這樣,鳳止歌醒來時就不會只是身子瘦弱點了。
這樣的照顧,一天兩天還容易,可是獨自一人堅持了整整八年,即使是鳳止歌,也不得不敬佩起看似溫婉的慕輕晚來。
就算是在鳳止歌從前生活過的二十一世紀,生活醫療比如今便利不知道多少,也鮮少有人能親手照顧變成植物人的親人這麼久的。
算起來,就算說慕輕晚是鳳止歌的再生父母也不過,若不是她,恐怕鳳止歌現在的這具身體根本就堅持不到她醒過來吧。
既是將慕輕晚當成了自己人,鳳止歌當然要弄明白慕輕晚和鳳麟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握著慕輕晚帶著繭子的手,鳳止歌道:“娘,您和……父親,還有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輕晚聞言一愣,卻是想岔了,只以為鳳止歌對自己嫡出的身份存有疑惑,緊緊抓住鳳止歌的手,“止歌,你放心,你是名正言順的鳳家嫡長女,無論是誰都不能否認你的身份!”
鳳止歌一怔,卻沒向慕輕晚解釋自己問及此事的原因,而是順水推舟地道:“娘,夫人是什麼人您肯定非常清楚,夫人向來疼愛鳳鳴舞,這次鳳鳴舞在女兒手上吃了這麼大的虧,想必夫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既然如此,娘就將事情的原委告訴女兒吧,女兒心中有數了也才好想對策。”
鳳止歌那句“夫人是什麼人”說得意味深長,但慕輕晚並未聽出其中隱含的深意。她只是心疼地看著鳳止歌沉靜嫻雅的臉龐,在不知不覺間,她的女兒已經長大了,都已經學會綢繆今後了。
都是她這個當孃的沒用,若非她當年的軟弱,如今的鳳止歌應該安心的在這侯府中做她的大小姐,而不是像如今這樣時刻防備著夫人會有怎樣的後招。
慕輕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把事情的真相告訴鳳止歌,從她的意願來講,她並不希望鳳止歌小小年紀便揹負上一輩的恩怨。可鳳止歌也說得對,若是不把這些事的因由告訴她,又要如何防備趙幼君隨時有可能出手的暗算?
慕輕晚很清楚她自己的性子,雖然她的出身也算是不錯,可慕家人口簡單,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