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無涯閣閣主。”言晚開口,語氣確定。
“是。”無涯閣閣主非常爽快的承認了,手中扇子開啟,有一搭沒一搭地扇著,“我本不信青霄宗留下的話,雖聽說他們算命極準,但我也只是聽說而已。”
他這些天恰巧在雲鷺城,如此見到來買青霄宗位置的言晚,是必然的。
“無涯閣哪怕訊息遍通天下,也本不該知道青霄宗位置所在的,但青霄宗之人早給予了引路之物,而那一百兩銀子只是這些年的保管費,還是折扣後的。”
“我想知道你去青霄宗為何?”他笑了一聲,繼續道,“當然你也可以拒絕,但是這個價格……”
“看在青霄宗的份上折扣自然還是要給的,扣除他們已經給過的,大概還需要一千兩……”他頓了頓,言晚眉心一跳,“黃金。”
“你可以好好想想選第一種結賬方法還是第二種。”
這還用思考嗎?當然是第一種,不說她有沒有那麼多錢,好吧就是沒有,就說她去青霄宗的目的也並不是不能見人,何況這本該是天下宗門一起的責任。
見言晚如此輕而易舉的答應,無涯閣閣主一愣,頗有種不值的感覺。
又一次敘述了關於異族的事情。
無涯閣是並非是那時就有的門派,敘述時言晚只能再簡略介紹了異族的背景。
無涯閣閣主似乎在思考,一時沉默良久,“無涯閣先輩流下的藏書中其中有所記載,我信你。”
這倒不是他如此容易輕信於人,而是他知道的情報足夠多,分散看,並無似乎特別,但結合一起,所有都竄連在一起了。
他手於空氣中一抓,憑空抓出了一件玉牌,他攤開手,露出的玉牌小巧精緻,潤白無瑕,雕刻雖簡樸卻能感覺到那一道道刻痕帶著的‘意’。
絕佳的寶物。
“這是青霄宗的引路牌,可惜在非特定人手裡也不過只是一塊難得的好玉而已。”無涯閣閣主語帶遺憾。
當然,青霄宗並非沒有留有後手,否則讓其餘什麼人都能尋到宗門所在,那製作這塊玉牌又有何意義呢?
玉牌的‘意’是被刻入了一道天機所產生的。
“若你是騙我的,也無妨。”這才是無涯閣閣主並不擔心被騙的原因,“因為你拿了也無用,而我馬上就能殺了你。”
他語氣淡淡,殺意不顯,卻讓人心生寒意。
言晚表情未變,點點頭,接過玉牌。
玉牌入手溫涼,它一接觸到言晚,就化為流光想融入她體內。
言晚沒拒絕,反正輕而易舉就能從體內抹去。
她把袖子往上一推,手腕處一道淺色的印記露了出來。
兩人都不會看錯,這是剛剛玉牌上的那道符文一部分。
“看來你確實是青霄宗等的人。”無涯閣閣主幽嘆,他自然是親自拿著玉牌去海逛了一圈,但什麼都沒有發現,也試過其他方法,皆沒有用,倒不是想去青霄宗有什麼目的,只是青霄宗這處神秘的地方,實在是惹人好奇。
既然目的達到,言晚就想交錢走人了。
無涯閣閣主只能十分可惜地看著言晚離開。
他並非不想跟著去,但不是巧了嗎,他昨日空閒,今日無事,偏偏接下來幾天都是得他必須在場的大事。
不過,或許日後會有機會呢。
……
“大師兄,你快讓我看看你許了什麼願?”玉明珠湊近了閆覺,幾乎要與他貼在一起。
閆覺無奈一笑,把手中的花燈放於河面上,看著它融入萬千花燈之間,再分辨不出。
“大師兄!我生氣了!”玉明珠掙脫閆覺制住她的手,氣鼓鼓地瞪著他,“你怎麼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