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晏深是知道他的,所以為了臉面上不那麼難看,他還以施捨的語氣對晏深說。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我就是看你不爽,公平起見,給你十分鐘叫人來,我們打一架,就在這。”
對面少年散漫的表情上帶上了不耐,隨手把手中的東西往口袋一兜。
“麻煩,你們一起上。”
晏深那副模樣,直接惹惱了夏芒,“給你機會你不要,等下就乖乖跪在地上求饒吧!”
然後——
晏深一個人把他帶來的人都打倒了。
他痛的蜷縮在一旁,看著晏深向他走來。
以為他要過來羞辱他,就像他剛才說的那樣跪下求饒。
但是他略過了他,就像沒看見有人,只是過個路而已。
這讓他覺得羞辱,又鬆了一口氣,總比真的要他跪下向晏深求饒好。
“深哥!這群人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莫名其妙的人而已,不用管。”
“哦,今天那什麼地方開業,走走走,深哥,我請客!”
交談的聲音越來越遠。
但晏深那句‘不知道,莫名其妙的人而已,不用管。’就像是魔咒一樣一直迴盪在他耳邊。
那句話的語氣也一遍遍被細品。
就是不在意,不以為意,真不知道他是誰。
這比一群人想揍晏深,反被揍,比真的跪下給晏深求饒還要更受侮辱一些。
這口氣當然沒嚥下去,回去就找父母告了狀。
想像一前那些人一樣,讓晏深也轉學,讓他在雲城待不下去。
作為夏家獨子,從出生起就被定為夏家的未來繼承人,加之父母的溺愛,夏芒是真活的順風順水慣了。
夏父才答應會教訓晏深,隔天回來,就把他罵了一頓,讓他以後看見晏深都離遠一點。
當時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若不是離家出走態度堅決,便還要被夏父壓著去與晏深道歉。
就連一向對他溺愛有加的夏母也和夏父是同一戰線。
這是他一路順風順水的人生第一次經受這麼大的恥辱。
當然他也沒那麼腦癱,知道晏深他惹不起,就沒必要為了一時之快賠了整個夏家。
他只是在背後悄悄搞小動作給晏深找麻煩。
遲早有一天他會報當時之仇。
為此他讓夏父給他請了老師,也學了管理公司。
外表紈絝不學好都是假的。
其實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公司了。
雖然只是剛剛起步,也好過大多人。
這讓他勉強好受的多。
重新生起了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就是那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他是特別的。
晏深那副模樣讓他厭惡到一種程度。
甚至努力學的這一切就是為了讓晏深失了家族庇護,跌入谷底的時候再踩上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