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嫻旁人用得也太多了,本王心裡記得父皇原說過他想給靜喬改名叫做靜思的。這名字藏在靜喬三姐妹的名字後頭,也不顯得張揚,也省得縱壞了她,且這靜思,又有日省吾身的意思……”
石清妍懶得再動嘴喊一聲王爺英明,收了手,轉身側身睡了,心道一個名字,值當倒騰這麼多回。
第二日一早,楚律起身之後,有意將動靜弄大。
石清妍被他聒噪醒來,又聽他催著她起床吃早飯,便一邊懶洋洋地將被子裹緊,一邊睡眼惺忪地問:“昨晚上王爺給賢淑改名字了?”
“還叫賢淑,女孩子家家,即便不賢淑,也要叫旁人以為賢淑。”楚律頭頭是道地說道。
“王爺英明。”石清妍讚道,心想瞎折騰什麼,折騰了半日還不是就這名字了。
待楚律走後,又睡了一會子,但終歸是因覺得燥熱,便早早起床吃早飯,身為伯母盡職盡責地叫人去問過楚颯楓的病情後,叫人請個可靠的人去古家提親,便又趁著楚靜喬沒出去忙大事,先叫了她來問留客天如何處置的。
楚靜喬過來,一五一十地說道:“那姓餘的女人果然狡猾,昨晚上大抵是怕被咱們找上門,她就去餘問津、餘思渡那邊說話,請她出來,她還不肯。女兒叫趙銘家的直接將姓餘的要嫁禍女兒坑害堂弟的事說了。餘家兄弟也識趣,並不攔著咱們討公道。女兒叫人剝了她的衣裳打了,又叫人寫了摺子待送她進宮後,將這事一併呈給皇后嬸嬸。女兒想了,女兒說的可憐一些,皇帝叔叔總會替我教訓了她,也不用自己下手那麼狠。至於其他的人,父王說,除了餘家兄弟,還有賀蘭大人要娶兒媳婦能夠名正言順地留下,其他人全叫人送往京城。秦姑娘那邊請了祈年過去說情,賀蘭大人就派了兩個賀蘭家的人隨著她進京。母妃,你說父王沒事費那功夫送了他們走做什麼?直接打發出益陽府就是了,外頭兵荒馬亂的,要生要死全看他們的造化,看他們還敢不敢算計父王。”
石清妍笑道:“你父王早有個禮賢下士的名,那群人雖不堪,但頭上個個頂著個賢能之輩的名,哪裡是想打發就能打發的?”
楚靜喬笑著說是,隨即又低聲道:“母妃,父王這是怎地了,昨兒個我看他冷不丁地對女兒好了許多。”
“傻子,你父王還說叫我好好教導你二妹妹呢,這都是骨肉連心的事。”石清妍說道。
楚靜喬細想想也覺是這麼回事,又嗤笑道:“靜遷忒地傻,竟然就這般被人糊弄了。”
窮途末路之人,大抵都會做出旁人眼中的傻事。一個楚靜遷、一個石藍婕,都傻著“狗急跳牆”去了。
“你且去忙吧。”
“哎,”楚靜喬答應了卻不走,蹙眉道:“母妃,女兒想叫鄉紳們出銀子修廟,畢竟這是積福的事,且那邊還在打仗,銀子能省下一些是一些。”
“不著急,還沒打春呢,就是地基也要好幾個月才能打好。眼下那些想靠著銀子被人層層舉薦到你面前的人多的是,有泥水匠,也有木石販子,還有鑄金佛的作坊。你不如趁機好好整治一下下頭人,將那些下頭撈了油水的人全發作了,一是你在鳳鳴岐山後立威,二是這麼一來,那花費的銀子自然少了。要知道欺上瞞下的人多的是,十兩銀子的香燭錢,他們若想,能叫你掏出二十兩然後再拿了十兩中飽私囊。”
“是。”楚靜喬聽石清妍提醒她藉機立威,來回琢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