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跟甘棠到底是誰學了學,就不必細說了。
“難怪賀蘭說王妃年紀小沒有味道,原來如此。”楚律插嘴道,心道原來賀蘭辭喜歡的是年長一些的女子。
石清妍聞言蹙眉,心道這賀蘭辭果然沒品位,“原來賀蘭還有這段情緣,算算時日,那孩子若是十六歲,該就是……賀蘭道長毛剛長全就有了?”石清妍一時有些不能接受樣貌那樣年輕的賀蘭辭有個這麼大的兒子,這麼一算孩子歲數,就連她這旁觀者都很是贊同賀蘭家拆散他們了,畢竟若是她有這麼個心肝一樣的兒子被個俊俏寡婦勾引,且會因這寡婦毀了前程汙了名聲,她心裡也要氣憤地了不得,隨即又想這溫夫人果然夠清高夠倔強,矯情一下出走一回就罷了,她還當真躲著十幾年不露面,如今只怕再難尋到人了,想著,便又去盯著賀蘭淳看,“莫不是賀蘭大人不願意叫賀蘭家的大公子娶個寡婦,於是逼走了溫夫人?”於是乎,這甘棠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就叫自己成了溫雅那個模樣?且避諱著不肯跟任何人提溫雅的事,旁人問起來,也只肯說自己是孤身一人進的賀蘭家?
因石清妍這般問,何必問、楚律不免也看先賀蘭淳,就連此時巴不得石清妍、楚律看不見他的石漠風也將目光投向賀蘭淳。
賀蘭淳終於怒道:“王妃莫血口噴人,老夫怎會做出那等仗勢欺人之舉?”頓了頓,因對著的都是聰明人,看他們明顯不信,未免這兩個腹誹他,又編出話來叫他跟賀蘭辭越發生分,於是義正詞嚴地說道:“溫雅乃是寡婦之身,借住賀蘭家,卻勾引那孽障做下那等事!”
“於是賀蘭家不肯聲張,用了什麼法子攆了她走?”石清妍好奇道,言語裡卻無褒貶之意。
賀蘭淳冷了臉,半響見石清妍等人依舊盯著看他,便心煩意亂地說道:“賀蘭家並未做什麼,是甘棠做了什麼。”說完,便閉了嘴,一心想知道那溫雅生的孩子死了沒有。
石清妍長長地哦了一聲,心道難怪賀蘭淳那般看不上甘棠,原來是賀蘭家先借了甘棠的手逼走了溫雅,隨即又開始瞧不上甘棠的心機手段了;理清楚甘棠跟賀蘭家的恩怨後,石清妍不同情甘棠,對那位被賀蘭辭尋了十幾年的溫雅也喜歡不起來,心道她就是個俗人,溫雅的氣節她欣賞不了,但看賀蘭辭不肯向旁人提起溫雅的事,便是極力維護溫雅這寡婦名聲的意思,賀蘭辭對溫雅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可惜溫雅還是為了所謂的傲骨避而不見。
顧漫之聽說賀蘭辭去關外不是為了甘棠,便已經氣憤起來,此時再聽賀蘭淳暗示甘棠為了賀蘭辭逼走了與她相依為命的寡嫂,頓時義憤填膺道:“賀蘭大人定是誤會了,定是溫夫人幡然醒悟,心知自己舉止放蕩不堪,因此自慚形穢,自願離開賀蘭家的!”
賀蘭淳不防顧漫之發作起來,並不理會他,只淡淡地說道:“對溫雅一事,老夫發誓賀蘭家並未對溫雅做了什麼事,且她今日下場,實屬咎由自取,再怨不得旁人。雖說發乎情,但也須止乎禮。二人無媒苟合,且她到底年長,不怪她又怪誰?”只獨獨可憐了賀蘭辭,還有溫雅腹中孩兒罷了。
顧漫之瞪大雙眼,眼裡不禁有些充血,心道甘棠為賀蘭辭守身多年,又為他與王鈺和離,如今卻換來賀蘭淳這麼一句,冷笑道:“人云亦云,早先不聽人提起什麼溫夫人,誰都說賀蘭道長對甘姑娘念念不忘,怎地如今見有了溫姑娘,你們就一個個都忘了甘姑娘的好?”掃視了廂房內眾人,心道這些人定然是樂得詆譭甘棠的。
因氣憤不已,又想起甘棠何其無辜,顧漫之便徑直出了廂房。
“只怕明兒個,就有無數少年來錦王府認親了。”楚律待顧漫之走了,就眉頭微蹙,心道難道要滴了賀蘭淳的血,挨個跟那些少年認親?
賀蘭淳冷哼一聲,冷笑道:“奸生子罷了,賀蘭家豈會容得下那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