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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娘流光點點,好不可憐。王六拿了帕子替顧五姑娘揩去眼淚,寬慰道:‘你有話且告訴我,萬事總有我替你分憂。’見顧五姑娘還是不言語,又將手搭在她肩頭,見她瘦削了許多,心疼地嘆息道:‘我已經許了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你還不信我麼?’……”

“無恥之徒!”石漠風義憤填膺地說道,見自己打斷了耿業的話後,楚律看他一眼,忙縮了頭,又見楚律眼神裡是贊同自己這話的,就舒了口氣,暗道這王六竟然一邊跟王鈺王鏘家說親,一邊許了顧家姑娘一生一世,當真無恥的很,更可恥的是還拿了這些事出去炫耀賣弄。

“是呢,如今王六家藉口顧家是非多,跟旁人家定親了。太后說這顧五姑娘活該!誰叫她沒事跟人私定終身呢!”

石清妍、何必問默契地隔著屏風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水,心說原來看似威嚴端莊的太后私下就愛聽人家這些不可告人的事。

“這是後頭的事了,就說顧五姑娘聽王六這樣說,立時幽幽咽咽地傾訴說家裡遭遇橫禍,只聽她說她父親許久不還家,回家之後,卻是將家裡上好的廂房交給一姓甘的女人來住,菜饌錦緞,無一不精無一不美地往廂房裡送,晨昏定省一般,日日流連在廂房之中,據說那女人才來京城半夜病了,他父親關心情切直接拉了太醫進了姓甘的女人房中。這還罷了,她母親也不是什麼善妒的人,只當是她父親領回來的可意人,於是善解人意地請她祖母給那姓甘的女人開臉,那女人反倒羞憤地說:‘甘棠雖不才,卻也容不得爾等這般輕賤於我。’但見甘姑娘花容月貌、我見猶憐,此時羞憤起來,就似風中海棠,花枝亂顫,又鬧著要立時出了顧家。顧五姑娘父親回家來,見此情景,當即打了顧五姑娘母親一巴掌,隨後又跟顧老夫人據理力爭,氣得顧老夫人臥病在床,揚言要攆了顧五姑娘父親出去。”

“都知道顧五姑娘的父親是顧漫之,你直說他的名字就是了。”楚律插嘴道。

耿業卻是說話間又轉向屏風後給石清妍等女人續了茶水,然後就在屏風裡頭說道:“顧漫之當真是情種啊……”

“耿篾片,你給本王出來說。”楚律沉聲道,心道這耿篾片就是個無恥下流專門探著腦袋等著收集人家陰私然後向太后賣弄的長舌夫。

自幼便被太后稱呼為小篾片,耿業被楚律連番當面喊篾片也不惱,踱著步子出來,自己喝了一口茶水,模樣也不似在女人們面前那般做小伏低,又接著說道:“顧漫之當真是情種,就在外頭租了院子叫甘棠住,然後自己為了避嫌,就去了門房裡住著……”

“都避的是什麼嫌?”石漠風吃驚道,心說他被石清妍趕出去,古家為叫他們兄妹和好避嫌不叫他住情有可原,這顧漫之與甘棠都這樣了,還要用這樣的掩耳盜鈴地避嫌?

“都不許插嘴。”賀蘭淳發話道,俗話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心知耿業的話很不成體統,但他就想知道背對著他時,賀蘭家有什麼齷蹉骯髒事,習慣了在耿業的一百句廢話裡找到半句有用的,此時他氣定神閒地繼續聽耿業廢話。

“自然要避嫌,原來這甘姑娘是要說給賀蘭道長做娘子的。”耿業小心地看了眼賀蘭淳,見賀蘭淳平靜的很,似乎是毫不在意這事,“顧漫之替甘棠向賀蘭家遞帖子,又四處說情,總不能見到賀蘭家的長輩。一日正值十五,花前月下,甘棠對月飲酒,憶起自己對賀蘭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