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心知這些婆子媳婦是兩邊都不樂意得罪,看著鎖的時候盡心盡力了,但沉水要胡來,她們也不敢硬搶了她們手中的傢伙,耳朵裡聽著門房裡如斯等人的咒罵,叫婆子媳婦們稍安勿躁,便到了樓下,瞧見門外丟著幾把壞掉的鎖,向裡頭去,就瞧見沉水、祈年等人奉命尋找值錢的東西。
鄒嬤嬤瞧見開啟的幾個櫃子裡恰裝著一些蟒袍並玉帶珍珠等物,不由地砸吧起嘴來,雖說肖氏那邊也有這樣的好東西,但這邊的金貴東西胡亂地堆在一起,才更顯得富貴。
趙銘臉色越發不好,喝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沉水狠心鎖瞭如斯砸了鎖後當真是再沒什麼畏懼的了,聽趙銘喝斥她,便冷笑道:“趙總管對誰呼來喝去呢,趙總管辦事不利,沒將王爺的話傳給如斯反倒有理了。”
趙銘冷笑道:“難道沉水姑娘光天化日之下鎖人砸門就有理了?”
“自然有理,王爺說了這府裡歸我們王妃管,難不成趙總管天真地以為我們王妃到手的只是一把鑰匙?趙總管要陽奉陰違也要看準了主子。”沉水此時不怕趙銘了,便也變得牙尖嘴利起來。
趙銘沉聲道:“王爺許王妃管家,可並沒有許王妃無法無天。據我說,定是你誤會了王妃的話,自作主張……”
沉水笑道:“怎地趙總管也跟如斯說一樣的話?今兒個我是定要拿了東西去給王妃覆命的。趙總管來的正好,借了人幫我們抬著東西。趙總管若不服,便再去請了王爺說話。”
趙銘原在前院守著,此時也不知楚靜喬跪在錦王門前打動了錦王沒有,因想石清妍放縱奴婢胡鬧也是罪名一樁,倘若楚靜喬要告石清妍的狀,這也是證據一條,於是想著,便說道:“叫人看著這凌然閣,誰也不許動。沉水,你隨著我去問過王爺,倘若王爺許王妃這麼幹,趙某再沒有二話。”
沉水聽說要去見錦王,不由地瑟縮了一下,隨後看了眼祈年,暗道有個人幫她說話也好,咬牙道:“去就去,祈年也隨著我們去。”
趙銘不在意地看了眼祈年,便轉身向外去。
沉水對祈年說道:“我們走,醉月、暮煙你們留下看著。”說著,便跟祈年隨著趙銘向外去。
前院裡因楚靜喬姐妹三人跪在錦王門前,於是前院的男子早已迴避開。
趙銘領著祈年、沉水兩人過去,便在楚靜喬三人身後跪下,揚聲道:“小的趙銘有事稟告王爺。”
屋子裡許久沒人說話。
沉水偷偷地看了眼前頭跪著的楚靜喬,看見楚靜喬倔強地挺直身板,心裡略有些忐忑,暗道不知石清妍是否回來救她,轉而又想自己是要做錦王府大丫頭的,哪裡能時刻盼著石清妍來救她。於是便學著楚靜喬的模樣竭力挺直身子。
良久,屋子裡傳出一聲“請郡主進來。”
楚靜喬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起身時身子歪了下,待楚靜遷伸手攙扶她時卻又將楚靜遷的手拂去,腳步略有些蹣跚地自己打了簾子進去。
進去後,繞過一道屏風,看見後面楚律正埋首於案牘之上,一旁錦王的小廝翠墨低著頭站著,便又撲騰一聲跪下,昂首道:“父王,父王可知父王不在時女兒受了多大委屈?”
楚律微微抬頭看了眼楚靜喬,輕笑道:“自然知道,你當真跟你母親越來越像。”說著,卻又像是不樂意看見楚靜喬一般移開眼。
“父王。”楚靜喬不明白楚律的意思,輕喚了一聲,便略有些哽咽地訴苦道:“如今母妃說有了後孃便有……”
“因此你才對她下手不留情?”楚律冷笑道。
楚靜喬一愣,進門時的小小得意沒了,心裡尋死著該如何跟楚律回話。
“本王說過了,你要招婿,這錦王府就是你的,你不要,就老實一些,安心準備嫁